虽然白卞村原本治安就不是很好,他们也时常会处理一些打架斗殴,河道捞尸什么的案件。但那些,都不像眼前这些手脚那般来的直白啊。
就在一帮人心下惊慌又摸不着头绪之时,一阵马蹄翻踏的声响,忽然由远及近的朝着他们奔行而来,吓得那先前值夜的捕快顿时直哆嗦。因为先前来衙门“送肉”的那厮,就是骑着一匹通体黝黑的高头大马而来,搞得他现下连听见马蹄声都有心理阴影了。
“头...头头儿...刚刚那厮就是驾马而来,该不会是他又折返回来了!!”
众人一听这值夜捕快的话,顿时满心戒备抽出了随身的佩剑,如临大敌一般静待着驾马之人从夜色中走进了他们的视线。借着衙门前檐金柱上悬挂着的灯笼,众人总算看清了来者的身影。只见一个身着与他们同样款式衣裳的捕头,勒缰立马的停驻在了他们眼前,看他这风尘仆仆的样子,仿佛也是赶了一夜的路。
这人,就是为了追查命案,连夜赶路到了此处正打算同这里的衙门进行交涉,想请他们协助办案的镇卯。可不曾想,刚到这里,迎接他的竟然会是一群手持兵刃,对着自己虎视眈眈的捕快。
讲真,当时镇卯也是懵的。
不过,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他们显然是将自己当成了某个有可能会对他们造成威胁的人。这个猜测,也在镇卯瞧见了大门口的那一个个十分眼熟的布袋之后,得到了印证。
为什么说眼熟呢,因为镇卯来此的原因,就是因为大约一个月前,卧龙村的官府门口,也同样被人用这样的袋子给送了肉来。只不过,里面装的东西,却不是手脚,而是一条舌头。
不仅仅是卧龙村的衙门,镇卯一路追查过来,已经在沿途至少三处衙门那儿,听闻了同样手法的案件,只不过,每次布袋里装着送来的东西,都不一样。上一处衙门那儿,是一挂连同喉管一起被扯了下来的心肺。再上一处衙门,收到的是一双眼睛。还有一处,收到的东西应该也是最恐怖的,是整整十几个袋子的肉块。至于是什么肉,就不用细说了...
这一路上,他都在不停的收集线索,想要在凶手下次行凶之前,能够将其绳之与法。可惜,这厮作案的目标,仿佛是随机选定的一般,根们没有逻辑可循。且每次,都会留有看见他去向的目击者。可每次依着这些目击者指的方向追来,却总是会晚上一步,这可把镇卯给气坏了。于是,从上一处县衙离开后,他便一路快马加鞭,丝毫不曾停歇的赶到了这里。不曾想,却还是晚了一步。
镇卯同这些捕快面面相觑一番后,顿时便明白了他们也是刚刚遭遇了那个凶手的挑衅。说明,自己这是追对方向了。
他赶紧翻身下马,然后掏出了自己的随身令牌,递到了为首的那个捕头手里。
“兄台勿慌,自己人!在下镇卯,乃是卧龙村的捕头,到此,也是为了缉捕这犯案凶手的。”
那白卞村的捕头在看过镇卯递过来的令牌之后,心头总算是安定下来。不过,听他刚刚话里所言,他们卧龙村,先前定然也是已经遭遇过此事了。
也好,有个探过路的人,他们也能省去些力气查找关于这厮的线索。
“噢,原来是镇兄,在下冉山旭,是白卞村的捕头。听镇兄所言,看来,你们那儿,定然也是遭遇过同样的情况了?”
听见冉山旭的话,镇卯一边伸手接下了他递回过来的令牌,一边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之后,他便将先前所发生的事,全都一一告知了他们。
众人一番分析过后,正打算计划在全村排查这些手脚的出处在哪儿。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就一路跌跌撞撞的奔到了衙门处,哆哆嗦嗦的说他在旧船厂发现了好几具没手没脚的尸首,最最诡异的是,那些人的额头上,还分别贴着一张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