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天成客栈。
修无际快马从吴郡返回,向司马景文禀报吴郡的情况。
司马景文听完高兴的说道:“时机已经成熟了,我已经写好了一封书函和向朝廷上书的奏折,顾大人即刻派素衣使者前往洛阳,将书函带给王导!”
顾荣点点头说道:“好,我这就去召素衣使者即刻起程。”
司马景文特别嘱咐道:“既然李肇已经派人去请求石历派兵,石历出兵还需知会朝廷,他必定会六百里加急上报朝廷,从建邺到洛阳只需三日,一定要赶在石历将消息传到朝廷之前,将书函送到王导手上。”
顾荣接过信和奏折,向司马景文保证道:“请王爷放心,我素衣使者传递消息,定会快过石历的人。”
“另要尽可能的保护佃户们的安全,不要闹出人命,你们素衣宗的人手恐怕不够。”
“嗯,除了派素衣使者混进佃户中,也求助了江湖中的一些正派兄弟,现在大牢中有不少是我们的人,眼下还能应付过来。”
景文点了点头,又对无际说道:“你明日去广陵把游击将军王庆召回来,广陵郡守你就不必见了,让王庆自行找个由头吧。三日后到吴郡,我和顾大人在吴郡等你们。”
“诺”。
三日后酉时初刻,京都洛阳王丘子府,一名身穿素衣的男子,骑马来到府门前,轻扣着府门。
一家丁开门后上下打量了来人,问道:“公子,有何事?”
素衣男子递给家丁一信符道:“奉我家主公令,有要事求见王丘子!”
家丁接过信符,说道:“请稍等。”
大约半刻钟,家丁出来了,将素衣男子让进了府门,并引到了王导的书房。
书房布置的很雅致,王导一身白色素袍披了件裘氅,屋内放置了炭盆,烘得屋子暧烘烘的,王导坐在书案上写着什么。
素衣男子上前拜道:“素衣使宁青参见王丘子!”
王导放下笔,客气的问道:“你是顾大人的素衣使者!”
素衣使者回道:“是,属下奉我家主公之命,特来求见王丘子,这是琅琊王给丘子的书函!”说着递上了信函和奏折。
王导接过书函和奏折,奏折被他放在了怀里,而书函看完便丢到了炭盆。
“使者马不停蹄辛苦了,你今日且先住下,明日有消息,我再修书与琅琊王。”
说完便吩咐侍从,安排素衣使者晚饭及住处。
素衣使者跟着侍从离开后,王导换了衣服,带上贴身护卫展鹏,来到尚书令王衍的府上。
王衍已经脱了外衣,正准备休息,听仆从禀报王导过来了,并且已经到了书房,心下想:“这么晚了,王导定有要事。”
于是便起身披上了貂裘大氅过到书房来。
王导见王衍进来,上前礼道:“王导见过兄长!”
“王导,这么晚来有何要事?”
王导说道:“兄长,琅琊王来信了!”说完递上了奏折。
“哦,琅琊王此时来信,可是阴兵借粮一案,已经有了眉目?”王衍接过奏折放在了一边。
“琅琊王信中说,阴兵借粮一事,乃石历与漕运码头勾结所为,现在已经找到了粮食。”
“原来如此,琅琊王韬光养晦多年,如今怕是要大展身手了”王衍用铁钩翻了翻炭盆,火一下就旺了起来。
“现在有一件大事还需兄长知悉!”
“何事?”
“琅琊王说,那李肇早已与石历勾结,在征粮时大斛进小斛出,李肇的官斛需要十四斗才可,而入库造册时,则是按照正常的官斛来计量。这多出来的,便进了这些人的私囊之中。”
王导盯着炭盆里被挑旺的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