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棉花:“你会种庄稼吗?”
叶寒秋忍笑。
其他人闷笑。
血红花暴躁:“你什么意思?!”
小棉花:“我缺一个力气大的助手。”
小棉花想要跑出去找方爷爷,被哥哥敲了下头,想起她肚子里还有一个不能受冻不能颠簸的小棉籽,重新坐下来,叮嘱择择去买方爷爷家刚出生的黑色小牛犊。
血红花越听越不对劲,“你想做什么!”
小棉花:“让你帮我耕地。你只有力气,连庄稼都不会种,只能做小牛犊了。”
“不——”
小棉花:“那你还有两分钟。”
叶寒秋忍着笑,帮小棉花劝说,“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商择乐气喘喘地抱过来早产的小牛犊。
黑色小牛犊早产,又在母牛肚子里憋了许久,奄奄一息。村医说撑不过三天时,方爷爷难过了好一会。
小棉花把血红花喂给小牛犊,一缕红光飘飘荡荡地消失在天地间。
黑色的小牛犊渐渐地变成了暗红色。
商择乐僵硬地抱着小牛,“他变成了小、小牛?”
小棉花笑眯眯地摇晃着脚丫,“没有,他没了。”
他的力气给了牛宝宝,神力给了天地。
叶寒秋笑着揉揉她的头。
小棉花爱娇地用脸蛋蹭一蹭哥哥的手心。
商择乐抱着牛宝宝出去,看着牛宝宝拉出的血红色粑粑,知道小棉花说的没了是什么意思了。
这恶霸是真的没了。
其实,还不如灰飞烟灭,起码听起来酷。
孟茨睡了一个午觉起来,感觉自己错过了高考,“都发生了什么?”
商择乐:“有一个恶魔诱惑小仙女下地狱,小仙女暗戳戳地挖了个更大的陷阱,恶魔心甘情愿地跳进陷阱,成了粑粑。”
在这个童话故事里,孟茨听出了发小的所有隐喻,看看稀罕的暗红色小牛,再扭头看一眼厚实门帘遮挡的客厅,大彻大悟,“小棉花不是柔弱的小白花,咱们才是。”
商择乐:“小白花还能得到表哥的怜惜,咱们顶多算根草。”
孟茨:“小叔醒了吗?”
商择乐止不住地咧嘴笑,“没有,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商择乐把小牛塞孟茨怀里,“你给小牛洗洗澡,用那个香喷喷的茉莉洗发露,我去照顾小叔。”
孟茨看小牛。
小牛的眼睛黑亮有神。
孟茨索性烧了两大锅的水,一锅给小牛洗,一锅给小山羊洗。
都是小棉花带回来的崽崽,偏心哪一个都不好,他要一碗水端平。
商择乐勤快地给小叔洗脸刮胡子,又用现成的热水给小叔洗了个澡,换上表哥没有穿过的新衣服,让小叔体体面面地睡觉。
天一点点暗下来。
小棉花喝完一大杯热牛奶,打了一个哈欠,和哥哥手牵着手地回去睡觉。其他人也习惯了早睡早起的作息时间,各自洗漱入睡。唯独商老爷子没有一丝睡意,坐在小儿子的床头,看着他,回忆往事。
商老爷子心里有欢喜,不觉时间难熬。
冷风呼啸而过。
商余弈惊坐,急促地喘气,后背浸透了冷汗。
宛若幼时做了噩梦,商老爷子不停地轻拍着他的背,嘴里不停地念着,“没事了,没事了,……”
商余弈目不转睛地看着商老爷子,眼睛渐渐湿润,泪流满面。
商老爷子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厨房里热着米粥,你吃两口饭再睡。”
商老爷子转身,老泪纵横。
商择乐睡不踏实,早早地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