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闻琅正被人掐的七晕八素,突然觉得喉间一松,尚来不及惊喜的呼吸两口救命空气,就见一团黑影倒了下来,沉重的重量差点没将他撞的一口气喘不上来。
如此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后,几人才终于踏上了回程的路,严知鹤背着重新又昏过去的男人走在最前面,随后是揉着脖子的朱闻琅,而容时则提着那柄一看便知锋利非常的长剑走在最后。
“……咳……没想到本公子这条小命今天差点就丢这了。”朱闻琅一手揉着脖子用沙哑的声音道,一脸的劫后余生。
“多亏了他昏的及时,闻弟你才能脱险。”严知鹤将背后有点下滑的人往上甩了甩,使劲抓住对方的两条胳膊好让自己可以更省力一点。
这人也不知道吃什么长的,看着挺瘦,实则又高又重,他平时一个身体还不错的人背着竟觉得压的慌,这还是在对方两条腿都在地上拖着的情况下。
“是啊,真是好险!”朱闻琅赞同,突然想起什么,倒退着走几步到容时身边,“时弟,差点就把这事给忘了,你竟然还会功夫吗?”
他这么一说,严知鹤也跟着想起来这回事,不由好奇,“是啊!容兄,之前都从未听你说起过。”
容时用剑将路边蔓延过来的荆棘随手劈开,手指粗的荆棘触之即断。“不是功夫,”
他的声音漫不经心,“不过是眼力加点巧劲罢了。”
“原来是这样啊!”朱闻琅的声音里透着失望,“我本来还想问问你,我能不能学呢?”
严知鹤倒是并不觉得如何,“多亏时弟你提前把他的剑击飞了,不然我们今天岂不是都要被他的剑给戳个透心凉?”
“严兄言重了,此人本就是强弩之末,哪还能提剑杀人?”容时不以为意,随口回道,说着目光转向朱闻琅,
“朱兄若是想学倒也并非不可,我虽这身体不可练武,但功法招式却是知晓一些的,教你绰绰有余。不过你如今已过了最佳的习武年纪,若是想要小有所成,必然是要勤加练习,吃上一番苦头的。”
“要多刻苦?”朱闻琅小心翼翼的问道。
“起码要冬三九、夏三伏,披星戴月、闻鸡起舞,且一开始由于你筋骨关节已经完全定形变硬,在真正开始学之前,需要先将你手脚关节筋脉拉伸开来,过程可能会有点痛苦。”
容时语气轻描淡写。
朱闻琅不等他说完就先打了个寒战,等听完全部内容,不待他话音落下,便在一旁连连开始摇头,
“那还是算了,算了,时弟你身体本来就不好,我怎么好再让你受累来教我呢?再说我一个读书人将来也不用上战场和人厮杀,学了也没什么用,所以还是不用了!时弟,你就当我没问过。”
他说着快速几步追上前方严知鹤的脚步,似乎深怕容时会说要教他。
容时早就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看了他一眼,也不再多说什么,拎着把剑慢悠悠的缀在最后面。
几人这般随意聊着一路往庄子上去,到后面严知鹤累得不行,还是靠朱闻琅与他一起一人一边架着,才终于将人给带回了庄子。
然后又是好一阵兵荒马乱,也幸亏恰好有一辆马车上山来送米面肉食等物,直接驾马车下山将大夫接过来,才能节省了不少时间。
不然怕不是请大夫的人还没下到山下,这人就已经凉了。
“幸好救治的还算及时,若是在晚上一时片刻,这位公子怕就危险了。”
在对床上的伤者一番诊治之后,老大夫擦了擦额上的汗,如此说道。
“辛苦大夫了。”严知鹤感谢道。
“待老朽开一张方子,先抓了药去煎。”老大夫摆摆手,说着拿过一张处方笺,提笔写起了药方。
多亏他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