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着:“你!你别过来!出去!滚出去!”那声音有多惊慌,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此时此刻,所?有伪装的镇定都不管用了。他怕他过来!怕他不要命!这个亡命徒!真是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简直是最可怕的!
新月狐处在爆发的边缘,面部表情很?是狰狞可怕,他气冲斗牛,怒火攻心,简直要被他气死了!说好的不再拿那东西出来对付他!说好的!可他呢!又拿出来了!
“我在你眼里,算什么?算什么!!”新月狐冲着殷绶一声怒吼,嘴里的鲜血溢得更欢,随着他说话喷溅出来,鼻孔眼睛都在往外流血,脸上和脖颈的皮肤血管像鞭炮一样爆裂
,皮肉外翻,十分骇人恐怖。殷绶见着都吓傻了。
“来,来人!”殷绶反应过来,抖着嘴唇,惊慌失措地叫喊着,他吓得三魂丢了七魄,下意识紧紧捂着怀里,退无可退,生?怕新月狐不要命扑上来。胸腔里的心跳如擂鼓般,越跳越快,越跳越快,快跳停了。
申公豹好戏看够了,对殷绶道:“大王,臣和这狐狸就先告退了。”
“!”殷绶提线木偶般看向申公豹,一句话说不出,申公豹过去拽了那狐狸,道:“行了,你要把人吓死啊?”
被申公豹一碰着,新月狐骤然冷静了下来,刚刚冷冽的气息瞬间平息。新月狐不甘地睁着一双血眸瞧着殷绶。殷绶发誓,他这辈子从没见过这么恐怖的一双眼!
由于离得有些距离,那鲜艳的红色掩盖了周遭一切色彩,殷绶满眼的红。红。红。红色的血液涌满了眼眶溢出来,像两个血洞,空洞得可怕,好似将人吞噬!血洞一边一个恐怖地粘在那张皮肤爆裂的脸上,这便罢了,鼻孔流血,嘴里流血……一张脸都在流血,血肉模糊的一片,殷绶脑中嗡嗡的全是一片血红,眼前已经模糊得什么都看不清,只有红色。
新月狐在殷绶眼里忽然变得阴森恐怖起来,不再是从前相亲相爱的模样,殷绶呆滞地望着他,感觉要疯了,心里禁不住阵阵发慌,头皮也是一阵阵发麻,他差点没忍住喊出一句“鬼啊”。
殷绶被吓这一番吓得狠了,自此夜夜晚上都是噩梦。梦里无一不是厉鬼索命。
申公豹拉了新月狐出去,手上运了法力在他面上一抹,勉强把他脸上血迹清了,疤痕却还留着。新月狐一张俊脸,好似玻璃的,皮肤都裂了,十分脆弱可怜。
“先上我那去。”申公豹暗叹了口气,道。
新月狐快血管暴毙而亡,此刻恢复了平静,心内却空茫。全身飘飘忽忽的,不知去哪里。
新月狐随申公豹去了国师府,却呆傻了一般。申公豹知他怒急攻心,心脉受损,才神思恍惚。想着这一切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自己也没阻止。如今他变成?这样,他也有责任。申公豹只得又给他治。
早知当时把他拽出去就好了,还等他发疯。申公豹一边治
一边暗想。
新月狐在国师府休养了两天,总算缓过劲来了,当?即就想回宫去。
申公豹拦了他,道:“你回去有什么用?难道你还想再来一次?麻烦你去之前先撒泡尿照照自己,这样子去不把大王吓坏了我跟你姓!”
“你还说呢!”新月狐想起这事就来气,“你当?时跟大王干什么呢!两个人凑那么近!你明知大王对你有意你还……你八成是想气死我!”
“我跟大王怎么?”申公豹倒是很无辜,“大王要跟我说悄悄话,也赖不着我啊。”
“所?以!你们到底说了什么!”新月狐咬着牙瞪着他,“你要是敢瞒我,哼,你等着瞧!”
“怎么,难道我还怕你?”申公豹冷笑了一声,语气十分轻蔑:“连把松木剑你都抵挡不了,你还能干什么?”
“你管我!”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