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声叫道“美髻,薛仆射给你来信,快出来一下。”
里面算盘突然停下,飘然出来一个仙女,来到陶社跟前,向着三位道个万福“钗儿请问官家,薛仆射现在可好?”
尤贯从怀中掏出薛平书信,双手递给云钗,见她小心而急忙地打开,连看两遍,顿时热泪盈眶。云钗收好书信,拍一下陶社“还不下拜尤別驾,这是薛仆射密使。”
陶社看夫人泪水汪汪,也知道老元帅来信问候,顿时心中一热,也落下泪花,与云钗慌忙下跪。
尤贯急忙扶住,不让他们下拜,笑道“通宝乃淮西故吏,现在只是个六品勋官。不必多礼,如果方便,犬子已经在云安坊定下位置,我们细谈。”
云钗急忙往里面喊一声“柳帐师,我有老家客人,去云安坊玩耍。你盘清账目,一会带都知、堂长、布长、裁长、缝长、绣长、茶长也都过去。”
里面一位老头的咳嗽声,沙哑喉咙喊道“多谢庄主,我浑身难受,就不去了。我叫高都知安排吧,堂、布、裁、缝、绣、茶六长都去。大郎、二郎、三姑娘怎么办?”
“管家老燕、奶娘邢嫂带他们在西院吃饭,不叫他们去云安坊瞎起哄。”陶社一边跟着几位往外走,一边喊道。
敢情他这绸缎庄,下设都知一名,叫高滑。
就是庄主也要听他在生意上的统筹,由他总领整个镇州美社绸庄各个部属,掌握全面。各县的分号只有五家,由陶社负责管理。云钗主管扬州、成都、汴州绸缎进货。
临街大堂有堂长,院子里布厅有布长,裁剪师傅有裁长,缝线工有缝长,绣工有绣长,侍奉茶水琴棋书画的有茶长。我的娘呀,这生意做得这是老大了。有专门的帐师,还有管家、奶娘。
安芝感叹道“这么大的绸缎庄,这可是将生意做到了再专业不过了。回头也去青州开一家,这么专业,保准赚钱。”
云钗儿拉着她,回道“妹妹有所不知,一开始,我们只是有三间门面,仅仅卖绸缎。从汴州、成都、扬州贩卖过来。”
尤统十分好奇,接话“那么远贩运啊?怎么就发展成这么大的规模?”
云钗儿笑道“昔日朝歌三贩成立贩伐丈疆旅,跑得更远。规模么,做了两年,镇州各县小绸缎庄六七成的货都用我们的。也就吸引了成德军,将校战袍,家属衣服什么的,都来做。也就将裁、缝、绣全做起来。”
安香云大为惊叹“这是多大的胸怀,才能有这样的规模。”
陶去疾叹一口气,说道“外表光鲜,内里也有说不清的酸楚。前年夏季成德军做一批一千人的军服,连夜赶工,蜡烛翻了,裁好、缝好的,没缝好的,烧得一干二净。还差点烧死人。一年半白忙活,现在才勉强喘过气。”
尤贯暗暗点头,看起来,他们与成德军打得火热,必然能获得意外的东西。此次,必能为薛仆射的安排,做得一件功劳。
一路说话,不觉得就到了云安坊。说起这个青楼的名字,就是按照云钗儿的云字,加上阴菲儿现在老公安节的安字,合起来起的名字。
说起云钗儿与新封澄泥贩神管城伯陈智之的关系,云钗儿的话更多。又提起姐姐云镏儿,早已按照蓬莱子苌度的遗愿,与苌南乡仍旧过在一起。如今苌南乡与云镏儿就在镇州石邑县里开着美社绸缎庄分号。
苌丁十八岁了,于年前娶的亲,媳妇叫燕蓝娘,属猴,跟苌丁同岁。
苌丁继承了他爷爷的本事,贩卖昆布。往来于镇州、沧州、登州以及朝歌腊八会。
他们家住在蓬莱,爷爷被追封蓬莱子婆婆阴莞儿被封北沟乡君,在蓬莱向北沟乡有朝廷划的八十顷私田,八千亩啊。
云钗儿居所就在美社绸缎庄西院,管家老燕,叫燕猛,就是苌丁的老泰山。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