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杨志安见她甚是严肃,知她没有玩笑之意,便也严肃起来,郑重作答:“没有,绝对没有!娘子,我最后再跟你说一遍,我对姜小姐没有半点不该有的心思,若有虚言,便叫我不得好死!”
古人都看重誓言,尤其是像杨志安这样的正人君子,顾知夏听了这番话,心中感动,剩余的一点疑窦也都烟消云散,笑着说:“说话就说话,发什么毒誓呢?我又没说不相信你。”
“娘子信我就好了,我对你真是一片真心啊。”杨志安趁机握住她的手,笑得比天上的阳光还灿烂,“这么说,咱们这就算是和好了?”
顾知夏将手抽出,沉下脸道:“和好?你先前冤枉我,那件事怎么说?”
“哪件事?”杨志安装傻问她。
“你自己心里清楚。”顾知夏的脸色更阴沉了,他连说都不愿说起那事,说明心里还是介意,还把她当成向皇帝告状,背地里戳他脊梁骨的人,对她而言,其实不信任比变心更不可原谅,她无法不去介意杨志安带着怀疑跟自己在一起。
杨志安将手收回来,脸上的笑容逐渐少了,沉吟道:“你怪我不够信任你,但其实你对我也没有多少信任,之前的事暂且不提了,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你但凡对我有些信心,也不至于如此坚决地要跟我和离,问都不问一句,就判了我的死刑,知夏,你我是一样的,谁也没资格责怪谁。”
尽管顾知夏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这话是对的,自从重逢后,他们就一直互相猜忌,对彼此几乎没有什么信任可言,还不如当初她在岐军军营,而他在东林关时,虽不得相见,却毫无条件地信任对方,隔着千里都能配合默契。
“或许,咱们真是分开太久了,彼此之间有了裂痕,需要多一点时间磨合,才能将它填补上。”
或许,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再回到当初了。
不管怎么样,顾知夏还是决定继续留在杨府,暂且不提和离的事,两人表面上和和气气,好像没什么异常,但只要见过他们以前的相处方式的人,就能看出端倪,他们之间隔着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
就连还是个孩子的团子,都能察觉爹娘两人不对劲。
这天上午,李亮特地告了假,从军营出来,来到杨府看望杨志安。
他之前就曾来过几回,所以管家和小厮都认得出来,直接将他请进了门。
李亮知道杨志安的院子在那个方向,没让小厮一路跟随,自行往后院去。
经过一条花园小径时,前方花丛里突然冒出一颗脑袋来,那脑袋上两只眼睛乌溜溜的,小脸粉雕玉琢,比花儿还夺人眼球。
“小姑娘,你在做什么?”他走过去,好奇地问道。
正趴在地上东寻西找的团子蓦地抬起头来,只见一个俊秀的少年正望着自己笑,他的牙齿很白,嘴唇粉粉的,笑起来左边脸颊还有颗梨涡,好看极了。
团子愣了好一阵,才回过神,赶紧站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泥土,咧嘴笑道:“我丢了一样东西,正找着呢,你是什么人?府里的下人吗?以前怎么没见过呢?”
李亮笑答:“我叫李亮,是杨大人的旧部,听说他病了,特过来探望,你就是杨小姐?”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李亮当然知道杨大人有个女儿,只是之前来的那几次,团子正好不在府里,两人没见过面罢了。
团子注意到他腰间垮了一把剑,两眼眨了眨,突然放光,伸手想去摸,却被李亮一侧身,摸了个空。
“这可不是你一个小孩子可以摸的。”
“小气鬼,”团子噘嘴,哼了哼,“摸摸又怎么了,我又不会抢你的。”
李亮被逗笑了,这小娃娃,还想抢他的剑?拿都拿不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