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娘子心中,女儿要比夫君重要太多,适才你见到我时,怎不见你也开心成这样?”
顾知夏岂能不知他在开玩笑?尽管没多少心情,还是配合着在他胸前锤了一记,嗔道:“是啊是啊,女儿是我的小棉袄,自然比你重要了,多大的人了,还跟女儿争宠?”
“争宠是必须的,以后恐怕一辈子都要争了。”杨志安叹了一口气,表示很愁人,随即又拉住顾知夏的手,往里屋走去,“不过现在最紧要的,是先休息,养好伤,待收拾了残局,我再带你去见团子。”
“不能现在就带我去见她么?”顾知夏拽住他的手,殷切地将他瞧着。
杨志安不禁一阵心软,但还是坚守住了原则。
“不行,你太久没好好休息了,身上又有伤,必须先休养几天,否则以这副憔悴的模样去见团子,会把她吓着的。”
“可是我真的很想她。”顾知夏继续打感情牌,眼里还闪着泪花。
往常这时候,杨志安必定心软,什么都依着她,她以为这次也不会例外,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此时他却一反常态,沉下脸来。
“想也不行,这回必须听我的,先养伤。”杨志安瞥见她眼底浓浓的失落,忍不住又补充道:“娘子,不是我为难你,而是现在局势还没稳定,一大摊子的破事等着收拾,危机尚未解除,为女儿的安全着想,最好不要去找她,以免被暗处的人知道,又去打她的主意。”
听到这话,顾知夏如梦初醒,点头说:“你说得很有道理,是我疏忽了,那就等一切问题解决后再说。”
杨志安欣慰,握紧她的柔若无骨的手,心里安定。
请来太医为顾知夏治伤,他写下两张药方交给杨志安,叮嘱两句,杨志安便连忙将人拉到外间,蹙眉问道:“太医,我家娘子的伤势严重吗?我看她脸色很差,精神不大好。”
太医答道:“目前来看,顾大人身上其他伤并不打紧,将养十天半月便可痊愈,老夫担心的是她头上的伤,脑门上撞的那一下很厉害,后脑勺也被撞到过,还有一个肿块,也不知颅内是否有淤血。”
“若有会如何?”杨志安忙又问。
“这……现在还不好说,得过个半月一月再观察来看。”太医实话实说,见杨志安吓得脸色都白了,又赶紧安慰两句:“大人也不必太过担忧,依老夫方才的诊断来看,顾大人多半没有大碍,只要注意休息就是。”
杨志安点点头,他也明白,现在再担心,都是没用的,只会让顾知夏看出端倪,也跟着担心。
他叫来下人送太医离开,又吩咐人去抓药熬药,自己则返回房内,与顾知夏说话。
“太医怎么说?”顾知夏眨着一双大眼问道。
“没事。”杨志安嘴角翘起,露出一排白牙,“太医说,你是最近太操劳了,心里又装了太多的事,需要放松下来,好好休养,至于身上的伤嘛,养十天半月就能痊愈。”
“真的?”顾知夏狐疑地盯着对方,那双明亮的眼睛也直视着她,一点都不带回避,仿佛在告诉她自己很坦荡。
“当然是真的,我还骗你不成?”
顾知夏也觉得他不至于骗自己,但她总觉得他隐瞒了什么,因为她时不时感到头晕,尤其是最近两天,晕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她担心是撞得太狠了,会留下后遗症。
“娘子,你就别多想了,太医都说没事,就一定没事,放心,一切有我在。”杨志安轻抚着她显见消瘦的后背,轻声抚慰,“太医临走时,还特意叮嘱,一定要好生静养,不可操心,为了能早点去见团子,你可一定要乖乖听话,好么?”
顾知夏抬眸看他,隐约觉得这人跟之前哪里不太一样了,莫名的,她的心忽然就安定下来,一丝甜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