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嘴儿还挺甜的,说,是不是因为受伤的事?”顾知夏罪恶的“爪子”在他白嫩嫩的脸上掐了掐问道。
“嗯。”杨志安有些羞怯怯的被顾知夏揩油,却又舍不得那温温柔柔的触感,“我,我是被人推下去的。”
顾知夏一听果然如此,脸色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手也从杨志安的脸上收了回来。
“你好好与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杨志安看着她那肃然的神情,恍若看到了学塾夫子智慧的双眸。也不知道怎么的,明明眼前的女子娇娇弱弱的,可就是莫名让他心安。
咬了咬牙,杨志安还是决定说出真相,“那天休沐回家,裴学子说想跟我探讨下学问,邀请我去茶楼,那时候我急着回家就没去。”
顾知夏不开口,就盯着他,等待后面的话。
“裴学子一向不亲近人的,但那天却像突然变了个似的,见我不肯去茶楼,就说天色快暗了,要送我一程。我当时也没在意,就坐了他的马车,后来在小道口就跟他道谢下车了。但那时候天色有些暗了,我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我心里警觉,但还是在村口前面那个坡上被人推了下去。”
“你怀疑是他?你们平日里有什么恩怨吗?”
杨志安点头,但又支支吾吾不肯说,脸色涨得通红。
“为了女人?你抢他的女人了?”顾知夏才不是忸怩的人,一下子戳中了要害。
“不不不,娘子你别误会,我对郡君真的没有非分之想,也高攀不起,我看都没正眼看过她。”杨志安急忙解释,就怕顾知夏生气。
前几日还整昏迷时,媳妇儿就一直念叨什么“不专一”“大猪蹄子”“渣男”,虽然他都不是很懂,但也知道那是在说男人不负责任,是不疼娘子的坏人。
他害怕自己被误会成娘子口中那中不堪的男人。
“嗯?你的意思是,我一个小农女就能被买来冲喜,被揉圆搓扁了?”顾知夏故意转移重点,不让他慌乱,却又趁此机会给他敲敲警钟。
闺蜜以前就说过,好男人都是女人辛苦教出来的。
顾知夏觉得杨志安长得好看,会读书,品德也不败坏,想着就算和离,总还得再一起过段日子。才不想今后她在外努力赚钱,死男人在家里给她出各种幺蛾子。
“不不不,娘子,我,我真没那个意思。你比那郡君好看,真的,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气。”杨志安表忠心。
“哼,还说没看过那郡君的脸,没看过你咋知道我比她好看。”顾知夏哼哼了两声,看他急得脑门出汗,觉得也差不多了,赶紧转移了话题,“行了,别扯这些有点没的,我问你,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报官?”
“我是想报官的,可报官需要银子,而且官衙也不是那么好进的,万一查出来不是他,更会被说是诬告。”杨志安颓丧着脸。
这些年来他一直有努力抄书写画本子赚钱,可也只勉强够他的束脩笔墨和家里的开支,根本没有多余的,就算有,也给几个侄儿侄女卖衣服吃食用了。而且他现在只是童生,想要告官比秀才要走的流程多多了。
顾知夏想了想道:“我觉得报官是必须的,不能任由凶手逍遥法外,就怕有一次就有二次。至于告谁……嗯,这样,你就说当日的情况,遇到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不要着重说裴学子,也不要提及怀疑他,就让官府自己查,这样到时候也没有谁说你诬告了。”
“三媳妇你胡说什么呢,告什么官,那衙门口能是我们老百姓想进就能进去的吗?”杨张氏刚回来,在门口就听到什么报官不报官的,差点没吓得腿软,说话的口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娘你回来了,爹呢?”杨志安抓住顾知夏的小手,怕她被骂,赶紧转移话题。
当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