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贺知知睁着猫眼一般明亮的眼睛,悄悄爬起床。
也许厉堇元这个杀神明天就把兴帮的余孽一网打尽,她很快就会被扫地出门,她必须抓紧时间找到父母的书画。
之前她找过士官公寓没有发现,那就极可能藏在帅府里。
首要的目标是厉堇元的书房,就在他卧房的隔壁。
帅府漆黑而空旷,穿堂的风悠悠刮过。
贺知知踮起脚尖,快速地闪过厉堇元的卧房门口。
她的手成功地握住书房的门把手,正要轻轻一拧,七年的难题说不定迎刃而解。
;啪嗒。
走廊的灯忽然亮起,一盏一盏,由远及近逐渐亮至走廊尽头的她。
厉堇元随意地穿着睡袍,中间露出小麦色的胸肌。他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扬起下巴,轻蔑地看着她这个小贼。
;少帅,你没睡?
尴尬了,她以为他做过手术,应该困得早早就睡了。
;不想吵到明战。他言简意赅地解释。
小战神说过他打呼声很大。
贺知知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没想到少帅居然父爱如山。
;不解释?他眉毛一扬。
这次好歹没有直接掐死她或者一枪崩了。
;我饿了。
;你不是猪脑子,厨房不至于在二楼。
他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如同死神逼近,黑暗的影子拖得长长的。
;我……她咬咬牙,只能道出真实的目的,;我想找到贺真璋的遗作!
;你和他什么关系!
贺知知顿时像猎物那样被他抵在墙角,冰冷的唇息扑到她的脸上,裹挟着致命的危险,令她一阵瑟瑟发抖。
;没、没关系。我只知道少帅曾从雾国公使馆拿走一幅贺真璋的书画,这件事在民间传为美谈,这幅作品现在是贺真璋遗作当中价钱最高的!
;堂堂金城百货千金,雷家大小姐不至于做贼!他不信她的说辞。
;我是想到了兴帮惯爱绑架收藏名家,不要赎金,只要价值连城的书画,转手卖给国外换军火,觉得可以举办一场拍卖会,勾引那帮余孽出来。
此话一出,厉堇元终于放开她:;办拍卖会可以,但我不拿那幅书画冒风险。
;那幅书画怎么了?少帅,可以给我开开眼吗?民间对它传得神乎其神的。贺知知好奇地瞄向书房的门缝。
;别以为明战护着你,你就可以一直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厉堇元俯身到她的耳边,沉声警告。
贺知知脸一红,帮他拉一拉宽松的睡袍,遮住这个角度呼之欲出的胸肌。
;少帅,我还是习惯您穿军装。
军转遮得严实。
;阿爸,你们在干什么!
小战神揉着惺忪的睡眼出来,惊叫道。
他半夜醒来发现贺知知不见了,结果看见他的少帅阿爸穿着睡袍,把她咚在墙角?
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她饿了,半夜出来到处找东西吃。厉堇元面不改色地说鬼话。
;厨房怎么会在二楼,当然要下楼找啊,楼梯又不在那边。小战神嘀咕一句。
可这个荒谬的理由被少帅钦定,就必须执行。
贺知知只好半夜强忍着困意下厨。
;你在珐国生活长大?少帅坐在餐桌边,望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懒洋洋地提要求,;那我要吃法餐。
是要求,也是试探。
这个女人想偷贺真璋的遗作,让他该死的在意。
听到法餐两个字,贺知知差点把里面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