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晞车子一路开到她小区楼下，都市家园是个说新不新，说旧不旧的小区。</p>

    车子熄了火。</p>

    “要上去喝杯茶吗？”她主动邀请。</p>

    “好。”</p>

    上次来这里，已经是十四年前的事了，也没机会到她家坐坐。</p>

    这次，林晞反倒有些拘束了。</p>

    fox拿出钥匙开门，把客厅的灯打开，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男士拖鞋给了他。</p>

    林晞看着地上灰色的男士拖鞋，皱了皱眉头，没有立马换鞋。</p>

    “不好意思，先穿我哥的拖鞋吧。”</p>

    林晞一下舒展开眉头：“你哥不在家？”</p>

    “哥哥有女朋友，快要结婚了，所以我早就不跟他一起住了，你随便坐。”</p>

    趁林晞换鞋的时候，fox走到客厅的一边，她点了三根香插进了香炉，烛台上有两张照片。</p>

    “嗯……奶茶喝吗？我自己做的。”</p>

    “好。”林晞拉出了餐桌边的凳子坐下。</p>

    fox调了两杯奶茶，一杯递给了他，“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洗个脸。”</p>

    “没事。”</p>

    等fox走进卫生间，林晞这才敢大胆地环顾她的家，家里很干净，东西也不多，从他的角度可以隐隐地看到烛台上上的香和后面的两张照片。</p>

    忽然，他听到了一声奶声奶气的猫叫，凳子下有一只小猫咪正蹭着他的裤脚。</p>

    过了一会儿，林晞听到拖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来人抽了两张面巾纸把脸上的水擦了干净，一副素净的样子，这才是她没有修饰的外貌。</p>

    fox见他杯子中的奶茶一口未动。</p>

    “有什么事，你就问吧。”</p>

    蹲下身把小猫咪抱了起来，随后在他对面坐了下来。</p>

    林晞也没客气：“你现在一直在伽莱？这是你的工作吗？”</p>

    “不是，不常去，平时我教艺考的孩子们画画。”</p>

    “那为何十年前突然去了伽莱？”</p>

    她抬眼看着他，四目对视着：“林晞，我姓卫，那你也应该知道那片区域，都姓卫。”</p>

    “我知道，卫尘婉，那你也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问你这些，看来我走之前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说到这里，他有些激动了。</p>

    “我没有忘，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懂吗。”她喝了口奶茶，“我从一开始就做好了纷纷扰扰一辈子的准备了，林晞，你管不了。”</p>

    林晞沉默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