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同,我得到消息,那些怪东西很凶险啊,我有一处住所,是上面提供的,足够安全,所以冒着被上面惩罚的危险,来见翠花! 我负了她十五年, 一定要保她周全。” ……周虞越听越是心惊,强行压住心中起伏,凝重说道:“我姑且信你。这样吧,住所的钥匙我替你转交,至于赵阿姨去不去,我就管不得了。” “好!好!” 陶闵大喜,连忙打开公文包,取出纸笔,写下一个地址,然后和钥匙一并恭敬双手奉上。 周虞接入手中。 他,很失望。 他的眼前,未得任何文字提示。 这不是苍梧之钥。 “嗯。” 他淡淡点头,转身,进入店中。 陶闵在店外,继续驻足了一分多钟,努力向店内望去,似乎想看见赵阿姨的身影,终究还是遗憾,顿足一叹,快速离去。 周虞在常坐的餐桌旁坐下。 赵阿姨洗了脸,走了出来,勉强恢复慈和笑容,问道:“今天想吃些什么?” “老样子吧。” 周虞将地址和钥匙放在桌上,推向赵阿姨。 赵阿姨神情颇显复杂,忽地轻轻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这一口气息里,仿佛把十五年的委屈和愤懑都吐尽了。 “那个老马屁,以为我什么都不晓得呢!” 赵阿姨愤愤然说道。 周虞忍不住失笑,他听人讲过湘省方言,“老马屁”的意味略恶毒,实是骂街中的核弹,可见赵阿姨对陶闵的怨恨有多深。 但他也好奇:“赵阿姨,你晓得他的什么秘密?” “他驮腿!” 赵阿姨咬牙切齿说道, “他以为我没看见,那年,他被一个女人拐走了,我看得真切,他对那个女人好得很,俯首帖耳的,像个龟怂,就差跪着舔那女人的脚趾头! 我托了在车站上班的亲戚,才晓得他们是来了浙省,我想到浙省找到他,不是为了找他回去。驮腿的老鬼我才不要,我就是想当面骂他! 他和人从山里头淘出了宝贝,就把同行的亲戚乡亲撇下,自己跑了,害我还了人家好几年的债,真是丢死他先人的脸!” 驮腿,就是劈腿,出轨的意思。 但周虞关心的不是这个。 陶闵说,他在九嶷山误入一门,才有后来的事。 而赵阿姨说,陶闵在九嶷山淘出了宝贝,却撇开同行的亲戚乡亲,卷着宝贝和一个女人跑路,导致她还了几年债,还被人戳脊梁骨。 这也就是李霜所说的,赵阿姨在夫家不为亲戚所容,来了浙省后虽然寻夫未果,却不愿再回去的原因。 “好了好了,阿姨去给你做吃的。这个钥匙,我不要的。我才不要那驮腿老鬼的东西!还有什么怪东西,我又不是没见过! 你莫要怕,阿姨不会举报你的,我早看过怪东西,还有那天中午,不也见着了?人家说你杀了人,我晓得肯定不是这样,阿姨看你就像个好孩子,和李小姐般配得很呢!” 周虞陡地呆住。 直到赵阿姨将炒饭和汤端出来,他才强作平静,认真问道:“赵阿姨,你见过那种怪东西?而且那天的事,你还记得?” “怎么不记得?我记性好得很呢。十五年前,老鬼跟那女人跑的那天,我就见过,他打山里淘出的宝贝里,飞出个怪东西,被那女人一下就弄死了!” 周虞一边大口吃饭,速度比往常快许多,一边问道:“宝贝?什么宝贝?” 他端起汤碗,扒拉菜叶和豆腐入口,然后将汤水一饮而尽,便听赵阿姨道:“就是块黄澄澄的破片片,上面挖了个钥匙!老鬼,送什么不好,十五年过去了,再给我送钥匙!他存心想气死我!” 她抓起桌上的钥匙,扔进垃圾桶。 周虞猛站起来,抓住那张写有地址的纸,塞进口袋,说道:“赵阿姨,我还有事,先走。” “去吧去吧,今晚还来不来吃饭?” 周虞想了想,说道:“今晚来不得,不用给我留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