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向着平康坊内跑去,也不管孙思邈在他背上喊没拿药箱……
孙思邈走到杨义床榻边跪坐下去,伸出手搭在杨义的手腕上,边捋着胡子边切着脉。
片刻过后,孙思邈将手拿开:“杨小郎君并无大碍,只是气急攻心,废气淤积于喉咙,才说不出话来的。等会儿贫道给他施几针就好了,无须吃药。”
别的大夫都要经过对病人的望、闻、问、切,才能断定病人的病因,对症下药。
而孙思邈并不需要 “闻”,他只是看了一下杨义的脸色,在切了一下脉相,便清楚病因了。
“那还请孙道长妙手回春!”杨云听到孙思邈说杨义的病情并无大碍。他欣喜万分,顿时拱手向孙思邈作揖行礼。
孙思邈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他让黄掌柜叫下人端来热水,静了静手,将杨义的衣服扒了下来。
分别在杨义的头顶、脖子后、后背、虎口等地方,扎了不少的银针。他还时不时的轻轻捻动银针,或深或浅的移动银针……
小半个时辰后,孙思邈的脸上已渗满了汗珠。突然,他一巴掌拍向杨义的胸堂,杨义猛吐了一口气,然后咳嗽几声。
孙思邈擦了额头一把汗,将插在杨义身上的银针一一拔出,再给杨义穿好衣服,平躺回原位。
做完这些后,孙思邈才看向长孙无忌:“小郎君已无大碍了,他虽然可以说话,但还是要好好休息。”
长孙无忌道:“孙神医果然妙手回春,既然如此,咱们到外边说话。”
孙思邈应了一声,随后吩咐杨云照顾杨义时的一些重要事项后,便带着药童跟随长孙无忌出去了。
大伙都出去了,只有杨云和杨义在房中。杨云要照顾主人,所以得留下。
杨义用虚弱的声音问杨云:“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晕倒的?你将事情详详细细的告诉我。”
杨云微微沉思了一下,开始向杨义述说他为何晕倒的。他从杨义被长孙无忌邀请去他桌上聊天开始讲起。
没一会儿,杨云便说完了。
然而,杨义更加疑惑了,他不明白自己是为什么晕倒的。他如今能说话了,自然要将事情弄个清楚。
他不认为是吃了不干净的食物,虽然刚开始有些怀疑,如果是吃了干不干净的东西,孙思邈肯定能看出来。
“那当时周围的环境又是如何的呢?有没有可能是有人下毒谋害齐国公和河间郡王?”杨义想了一会儿,问杨云。
“当时的情形……”杨云突然想起来那三个人说的话,说什么天花来着。于是他便将这三个人的对话,详详细细的再说了一遍给杨义听。
杨义脑子突然嗡的一下,他惊呆了,一屁股坐回了床榻上。
原来原因出在这里,是有王艳的消息了,而且她那地方正在闹瘟疫——天花。王艳也很有可能已经染上了天花,听那三个人的意思应该是这样的。
杨义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他也顾不得自己浑身无力了,抓着杨云的衣服努力的想爬起来。
只是,平时起个身那么简单的事情,如今的杨义却像是有座大山压在他身上一般,额头都冒起了汗珠。
“小郎君,小郎君,你要干什么?你现在还不能动,孙道长说了,你需要休息。”杨云看到杨义费尽了力气,却只能坐起来,有些替杨义着急。
“我要去找艳儿,我要去找艳儿!”杨义不理会杨云的问话。
“艳儿?艳儿?艳儿是谁?”杨云喃喃自语了两声,不明白杨义说的是谁。
可是杨义依然没有理杨云,他还是挣扎着想站起来,但却怎么也站不起来。他浑身酸软,手脚无力,尝试了无数次都以失败告终。
杨云赶紧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