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在破晓刚退晨熹刺破云层冲出朝霞束缚的那一刻,火红而微冷的阳光散发着点点金光照射在这茫茫黄沙之上,金光和黄沙的相交辉映使得本该冷若彻骨的清晨无意中竟泛起了一阵阵温暖的涟漪……
晨雾尚未消散,立于落雨军队的主帅位置上的呼延清凉眯着眼费力的看着对面那身穿与黄沙同色而远少于己方兵力的祗国军队愤然叫嚣的道
“祗国国主,你此举何意?”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明明是你先行挑事为何要向寡人要理由!”因双方相距太远又因大雾的阻隔,顶着赫连锋那张苍老的脸的清影脸上并没有担心被识破的慌张,模仿着赫连锋的语气平和的斥责道!
“哦~难道国主没有收到我们圣上的国书吗?许是路途遥远有所耽搁!无妨,那本将军就向国主转述一二!本将军得圣上圣旨,说我朝宸王殿下自年前冬猎时节不慎重伤流落在外幸得祗国国主所救,故而特派遣本将军略备薄礼多谢祗国国主这些时日对我家宸王殿下的照顾,并前来恭迎宸王殿下尊驾!不过,国主你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可不是待客之道!”呼延清凉看着他们这严阵以待的态度胡编乱造的道!
“寡人从未见过你家宸王殿下,又何来救他之说呢?再者,寡人也不知你口中之言有几分可信度故而呼延将军,你请回!”明知呼延清凉在说谎的清影不买账的道!
“是吗?若国主若当真不信那可否允许本将军入城搜查一二?”明知清越在沧澜城而没有任何实证可以掀起这场战争的借口呼延清凉,略带恼怒的紧握着腰侧的配剑语气微冷的道!
“是你疯了?还是寡人病了?若寡人弃满城百姓性命于不顾,任由你带着如此众多的士兵长驱直入我祗国国土,那寡人还算什么一国之主!”深感此言好笑的清影冷声呵斥着道!
“快去回禀公子……”在呼延清凉被清影一语噎住的时候,清影趁其不备的对着身边的暗卫低语之后命他离开……
而就在清影二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坐于主帅位置上的呼延清凉亦是眉角微挑的对着某个方向稍稍点头示意着!就在双方暗卫一同离开,强弓炮弩,执枪比立的半个时辰后,突然策马而来的孙正清打破了这片僵局……
“殿下,出了什么事了吗?”随着清越走进正厅的景王,看着坐在正位上的清越那阴沉如水的脸,和那自从一进门就没离开过手中纸张的冷冽双眸不解的道!
“呼延清凉下战书了!”清越气愤的将手里那薄弱蝉翼重重的拍在正案上,抬起那盛着怒气的双眸对着景王无力的道!
“唉,这,这,那,那,那,那该怎么办?他们现在人呢?已经陈兵城外了吗?”?闻此声,恨不得嘶声怒吼的景王,恨铁不成钢的重重的跺了跺脚后,谨慎的压低声音以防那还站在廊下的呼延轻微察觉道!
“嗯!不过祗国已经到了,问题应该不大!”目光清淡的清越点着头道!
“那,要不要告诉他……”见两军对峙之势已定,不知该如何避免此战的景王越发的压低声音,用手指指了指外面道!
“不用!本王自有退敌之策,你先带他们回去!切记,回去以后不该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许提更不许宇文家的人见到他懂吗?”清越微微的挑了挑眉角示警的道!!
“你如何可以保证我会守口如瓶!”景王试探的道!
“因为你怕本王!!!”清越眨着那浅笑的眼眸笃定的道!
“阿贤所言当真不错!你就是冲着我们宠着你罢了!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看着清越那双没有一丝暖气的浅笑,听着廊下纳兰贤那分辩争执的声音景王无奈的叹了口气后,转身走出正厅带着二人往后院而去……
“公子,柴房的人被属下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