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是如此真的值得吗?”背过身子的鬼医长舒了口气后,隐下心中的不忍自问道!
“值得!”生怕鬼医会反悔的清越一语定心的肯定回应你着他道!
“那,我先去准备去了!”深知清越那认定的事情必做无疑的鬼医,走到榻前准备将清越放平点着头道!
“等等,你先去取些四宝过来!”双手交叉绕着拇指陷入沉思的清越的吩咐道!
“你去!”见迅速转入书房在自己面前放下文房四宝的鬼医,执起笔的清越打发着道,可是就在鬼医即将转身的时候一道惊怒愤懑的训斥之声突然响起,惊动了清越那刚刚握住狼毫的葱茏玉指……
“纳兰清越,你是当我是死人吗?”原来是被密影打落在地的景王!楞在原地好久之后才惊觉清越刚刚那一向云淡风轻的脸上,那突现决绝之色的他疾步跨进主卧,对着那已然密谋而定的两个人厉声呵斥道!
“是又如何!”清越定了定心后紧握着手中毫笔并未看他只是自顾自的写着道!
“纳兰清越!!!我知道你舍不得他们两个,可是他们又哪里能离得开你呢?即便我或许会答应你!但是你别忘了你还有你舅父他们,你当真一定要如此吗?即便是我们能帮你瞒得了一时,谁都没有把握能瞒得了一世!”三步并做两步蹦跶到清越榻前的景王,不顾那被他那浅浅一语就气的胸腔起伏的怒气,开解着道!
“本王心意已决,别人无需多言!”丝毫没有被景王那过激的反应所影响的清越,继续着手里的书写回道!
“写写写!就知道写,给我扔了!嘭……”只听一阵嘈杂的凌乱之声,刚刚还摆在清越面前的文房四宝在一瞬间就被景王打落在地,冷风吹起间那薄如蝉翼的竹光纸在灯火通明的主卧里似初春的蝴蝶般,翩翩起舞唯美动人……
“放肆!!!给本王跪下!!!”
第一次被景王激怒的清越一改往日的云淡风轻,如玉的容貌上那紧皱的眉头,额头暴起的青筋,双目中那多年隐忍不发的狠戾,紧握着毫笔欲将狼毫折为两段的玉指无一不在昭示着清越的愤怒和对景王无礼的指控……
“宸王殿下,宗景失言,还请宸王殿下恕罪!”被清越那暴戾一呵,布满寒霜的脸色所惊吓到的景王毕恭毕敬的双膝跪在清越的面前,俯身求恕道!
“景王,宇文宗景,于宸王面前无状,即日起,景王府四人禁足兰苑西院,每天十二个时辰时时监视,不许任何人探视,无宸王令非死不得出!暗卫,把人押走!”阴狠冷漠的话语伴随着冰冷刺骨的寒意在景王尚未搞清眉目前,便似一道道冷冽的利剑直插景王心肺,让他再无分辨的能力……
“是,公子!”一炷香后,自正厅走进主卧的魑领命的道!
“令,即日起,兰苑闭门谢客,并任何人不得出门一步,今日之事不许向任何人明言!特别监守呼延将军和景明两位王爷极其家眷!兰苑之内除宸王暗卫外,其他所有人见宸王皆行见君大礼,改称呼为宸王殿下,违令者,斩!”就在魑押着景王即将离开主卧时,一道冷血无情的宸王令直接将身处茫然之态中的景王惊得越发无措,惊得景王好半天都没缓过神儿来……
“宸王殿下!若当真如此,那纳兰皇室的血脉可就真的断了!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您真的想清楚了吗?”看着他那只有十七岁的清冷容貌上那暴怒的冷冽神色,内心哀叹了口气的鬼医蹲在地上整理着那凌乱的纸张,做最后的挣扎道!
“鬼医,其实我们都明白,真正的纳兰清越早在十二年前就已经不在了,不是吗?”半躺在床榻上的清越嘴角微翘间,用着最浅笑安然的淡然模样说着最是伤情无奈了话语,那张虽只是少年的脸上,却布满了本该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蚀骨心伤落在鬼医的耳里,竟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