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药粉,白布……”
在鬼医拂袖而去的半个时辰后,回到外室的鬼医利索的褪去那层层紧贴着清越伤口的染血白衣,有条不紊的擦洗,上药,包扎……
“鬼医!清越如何了?”一个时辰后,看着那面带疲惫之色的鬼医走出房门,等在门外的蓝玉匆忙的道!
“一剑刺入肋骨,一剑因直入后心伤及肺腑与最薄弱的心脏只差毫厘!清越想度过此关……唉”唉声叹气的鬼医边走边惆怅的道!
“那要怎么办啊?两个孩子还没醒,清越又伤的如此之重这可如何是好?”见鬼医离开,心神大乱的蓝玉看着那同样不知所措的景王询问的道!
“别说了,你先进去陪着!”心慌意乱的景王深深的吸了口气后面色凝重的拍了拍蓝玉那纤弱的肩头,转身向前院走去……
“还没醒吗?”两个时辰后,自前院而来行至榻前看着清越那本就略带苍白此刻却因失血过多而越发惨白的脸,景王轻轻的拍了拍那伏在榻前昏昏欲睡的蓝玉问道!
“还没有!”眨了眨那酸涩的双眸蓝玉站起身道!
“没醒正好!那你现在能和我说说你和清越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贴心的给清越向上拉了拉棉被的景王回过头问道!
“没什么!就是清越让我伪装成他帮他看孩子而已!”生怕自己的伪装被撕下,容貌被景王识破的蓝玉如实告知的道!
“原来如此!不过,为什么他不去找我相助反而是去找你帮忙呢?还有,你知道清越他今天是去哪里了?”主要关心清越今日去向的景王又道!
“我不知道!等清越醒了你问他!”对清越的去向确实是一无所知的蓝玉摇着头道!
“公子如何了?”少时,端着药走进外室屏风外的魑看着他们道!
“小点声他还在睡!”微微竖起食指的景王,踮起脚透过屏风看着那依旧伏在榻上熟睡的清越提醒的道!
“咳咳咳咳咳……”似乎是谈话声所吵醒的清越重重的咳嗽声突然响起,惊动了那守在外间三人那不安的心绪!
“清越,清越!你没事?好些了吗?”听着他那压抑低沉的闷咳声快步走进内间的蓝玉看着他那再次吐血的嘴角,眉头紧皱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道!
“没事!外面怎么了?”见嘴角的血迹被蓝玉轻拭而去,为了不让他们继续担心的清越,努力咽下嗓中那难忍的铁锈味清浅的问道!
“公子!您醒了!属下来送药!”见清越那虚弱的脸色,魑愧责难当的端着药走到他的床榻前道!
“拿给我!”身穿一袭雪白中衣,稍稍侧过身子的清越无视着鼻尖的冷汗对他伸着手道!
“清越来慢点儿!”见他那艰难的举动,在他身后又多放了几个软枕的蓝玉将他靠在自己的肩头安慰着道!
“清越,你告诉我你今天去哪里了?”见自幼就害怕吃药,而今却能面不改色,将那浓郁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放下药碗的清越,景王微皱眉头的追问道!
“答应我,帮我瞒着他们!!”微微摇着头的清越答非所问的看着他们三个人道!
“为什么!”见景王他们两个那微微点头的应许,不明其意的蓝玉追问道!
“我不恋生,不惧死,却唯独最怕看到他们两个的眼泪!”迎着蓝玉那茫然无知的神色,清越浅浅的解释道!
闻此声,本就内心剧痛的蓝玉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戚和对清越无谓牺牲的欣赏,再次将自己那泪眼婆娑的脸埋进他那乌黑的长发中,嚎啕大哭……
而同样深被蓝玉那嚎啕大哭的场景所感染的景王二人亦是心疼难忍的强行背过头,颤声哽咽……
“公子,您怎么了?”就在三人因着清越那刺入心肺的伤势心疼哽咽的时候,缓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