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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张汉卿:“少帅身上寄托着万千人的命运,有多少国家大事等着你来处理!小子们的清谈,作为无聊时的谈资可以,但要铺到台面上,少帅可不能当真啊。清谈误国,少帅慎之!”    这是要把他驱逐出圈子吗?    唉,不就是一个女子吗,值得这样指桑骂槐夹枪弄棒的?国事再大,家事也不算小,没有千千万万个小家,哪有国家这个大家?现在不搭讪下寻找机会,过两年林徽因一出嫁,都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了,那还谈什么春秋?    不过梁启超的话很难辩驳,毕竟人家是以民国文坛泰斗、最有影响的“号外”政治家的身份说的。只是梁大爷,你这样为自已的儿子站台真的好吗?    传说少帅因此默然,面有惭色。    这纯粹是文人加工、后人附会。真实的情况是,张汉卿在想:你为什么不管管徐志摩?他做的比我更过分!    性格开放的徐志摩,绝不会管什么影响、什么偏见,喜欢的,他就是要做,从他敢冒时人之大不韪毅然抛妻弃子可知。    但是林徽因虽然喝过很多洋墨水,骨子里还是有传统中华美德----可能她自已不知道,或者说根本感觉不出来它的熏陶作用是潜移默化的----这是中国文化的美丽及悠久的生命力所在。    如果说张汉卿欣赏林徽因,只是觉得她在经受传统文化洗礼的基础上引入新鲜的元素而成为新式女性、从而让人耳目一新的话,斯文的徐志摩却是在完完全全地因为她的新潮而热烈地追求她,不管她现在已经从传统上成为梁思成的女朋友。    但是林徽因根本不接受他的示爱。笑话么?比他更有才情、更有地位的少帅,她也不过是抱着批判的心态来交往的。她的家世、她的人生观,都不能接受与徐志摩的哪怕是一场热恋。    可是徐志摩是什么人?他的天性就是浪漫,他才不理会林徽因与梁思成的恋爱关系呢。只要有林徽因在的沙龙,徐志摩每回必到;只要有林徽因的消息,他一定会快马加鞭赶过去。    ----历史上在双方都结婚后他还为林徽因的一场建筑学讲座巴巴的做邮政飞机赶过去,却不幸因大雾撞山了,可谓为情生,为情死,为情辛苦一辈子。    徐志摩回国后在松坡图书馆任职,这是张汉卿为纪念蔡锷和梁启超商定建立的。因为奉系大老板的原因,黎元洪很爽快地下令拨快雪堂为址。    图书馆址原有两处:一处在西单附近的西虎胡同七号,是徐志摩拿薪水的地方,是梁启超建立的图书俱乐部,也是后来的第一馆;馆长梁启超在另一处北海公园里的快雪堂,这是一处幽静古雅的院落,周日不对外开放。    不过因为梁启超的关系,梁思成有钥匙,于是这里成为他与林徽因两人谈情说爱的场所。    徐志摩听说后也腆着脸皮蹭进来。时间久了,纵然他是父亲梁启超最心爱的弟子,梁思成也不满于二人世界受干扰,于是有一次在大门口贴上大字:“Loverswanttobeleftalone(情人不愿受干扰)”。徐志摩陷入情网却不是傻子,再浪漫也识趣,不得已尴尬离去。    也许是受此刺激,他终于死了这份心,然后在无尽的烦恼中迸发了他的诗情,于是用一首诗表达了对爱人和心中的那份美消逝的感叹,这就是《偶然》: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喜欢----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人家对世交、过硬的关系如徐志摩尚如此,完全没有底蕴的张汉卿就不用提了,他只能怀着由衷的赞叹欣赏着林徽因的出采表现。也许,人生就是一场残缺的美,如果事事都如他意,那也太遭天谴了。    不过人家已经委婉地表达态度了,自己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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