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对方不来惹自己了,孙小平也就在铁栏杆边坐了下来。
毕竟是在老霉的地盘,而且还被人家拘留,他不怕事,但也并不想惹事。
离孙小平旁边不远是一位弄着爆炸头的三十多岁的墨西哥裔模样的哥们,见到孙小平在他旁边坐下,他的脸色明显地僵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惧色。
不过,老墨好动绕嘴的天性,让他还是对孙小平点点头,伸出手道,说道,“嘿!伙计,我叫洛克,你叫什么?”
孙小平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说道,“嘿,洛克你好,我叫孙小平,你可以叫我小平,或者,平!”
“孙小平!”
洛克说道,“这名字中姓和名排列顺序是华国人的才有的,你是华裔?”
他有些兴奋地说道,“我对你们华国人的文化最感兴趣了,我在大学时候选修过中文。”
跟着他还秀了两句,你好,谢谢之类的,
甚至是他还背了一首诗,《猪鹅》,“猪鹅热当土,撼地和下图,睡着膀肿惨,烈烈皆入土!”
背完以后,这下子摆出一副文化人地自得模样。让旁边的那些肌肉帮子壮汉们羡慕不已。
孙小平顿时傻了眼,华语中还有这样诗?哥们怎么没听过?
他寻思半晌,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
感情人家念得的是那首著名的《悯农》: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好好的诗,结果这小子不学无术,居然全部念错了,没有一个对的字。
孙小平不禁忍俊不禁。
他伸出大拇指,违心赞道,“厉害,念得不错!”
洛克得意洋洋,说道,“当初我的老师也认为我学得不错,认为我有天赋,对了,我在大学的时候曾经看过一篇文章,说科学家在实验室研究,比对什么DNA和基因图谱,发现了我们拉美裔跟你们华裔的DNA和基因图谱相差不大,说明我们在远古的时候都是同一人种,也就是说,我们是老表!”
“老表!”
孙小平不由得目瞪口呆,“尼玛地,你个老墨,拉关系居然拉出了新高度了。”
就在这时,有一个胖得如同水桶的警察带着一个拉美裔的女子和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
孙小平这个新结识的老表洛克脸上顿时就露出了惊喜之色,他霍地站了起来,扑到铁栏杆边隔着栏杆和那个拉美裔女子说话,两人谈了一会,那个女子便退到一边,将那个小女孩推到前边和洛克说话。
孙小平就坐在旁边,想不听都不行。
他听了一会儿,便了解了一个大概。
原来这个洛克老表失业了,没法子抚养妻女,加之女儿又查出有先天性的糖尿病,每天都要注射胰岛素,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两人天天吵架,最后,妻子便和他离了婚,女儿跟着前妻生活。
这次听说他进了局子,前妻便带着女儿来看他。
孙小平不由得很是疑惑,这老霉不是发达国家么,听说人人都有医保,怎么连小孩去打胰岛素居然还要自己掏钱。
其实这是孙小平对老霉的医疗保险制度不了解。
老霉的医疗保险,分为公私两大块。大部分的老霉人参加私立医疗保险。老霉的医保是个人和雇主出钱买保险。没有工作的人或者为自己工作的人自己出钱买保险。退休的人可以用自己从一工作就开始买的退休医保基金,而且还享受优惠价格的药品。
过去,买保险是一种选择,必须买的只是退休后用的医保基金,是强制性的。
自从老霉的黑人总统奥观海以后,所有人必须买医疗保险,可像洛克这样的穷人,都失业了,吃饭都成问题,哪里还买得起保险。自然就成了没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