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问题困扰我多时了,不知项家少主能否为我解惑。” 见项羽停下脚步,李裕当即问道。 项羽亦是见大势已去,没了一丝胜算,遂而开口回道:“鼎鼎大名的仙君侯也有需要人解惑的时候?这倒是有些让人诧异。” 李裕不禁一愣,笑道:“我一介凡人,心中有扰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说完,李裕摆了摆手让秦二等人放下了手中连弩,这才双目有神的看着项羽。 而项羽则是心头一震,有些惊讶道:“你就不怕我暴起杀了你?” 李裕摇了摇头道:“堂堂项家少主,偷袭的事情只怕是干不出来。” 项羽闻言却是越发觉得李裕这人有意思,当即问道:“何以见得?” 话音未落,李裕却是看到章邯大军已经行至岸边,当即说道:“此番大军围堵与你,你大可选择从逃入山中,却偏偏选择奔袭本侯,足以说明项家少主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 “说吧,普天之下能困扰仙君侯的疑问,我项羽到还真想知道。” 见李裕撤了弩箭交谈,项羽却也如同李裕所说,手中的大戟奋力朝着甲板一戳,遂而问道。 厚实的船甲板顿时被凿穿,李裕不禁瞳孔一缩,问道:“我想知道当初伴随项家少主左右的范老去了何处?” 若说亚父范增这么个大活人就此从大秦境内消失无踪,李裕却是不信。 毕竟项梁新丧,少主项羽又是年幼,此间正值范增发挥余的时候,范增怎么可能就这么无故离开了项羽身旁呢。 至此,便只有一个可能性能证明范增非但没有消失,还作为幕后主使为项家军出谋划策游说拉拢人手。 项羽听闻李裕提及范增,脸色顿时一变,遂而有些陷入了回忆之中。 过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以仙君侯的聪敏才智,想必并不难猜出亚父身在何处。” 项羽并没有傻到直接说出范增身处何地,因为他知道,只要范增还活着,那“亡秦必楚”这句话便还有希望达成。 见项羽没直接给出答案,也没有极力掩饰。 李裕眼睛微微一眯,随即笑了笑说道:“项家少主即便不说,本侯也是猜到了一些。 不过话又说回来,利用异族来达成目的,无异于玩火自焚,范老倒是丝毫不顾及后果。” 项羽脸色微微一变,没想到李裕居然完全洞察了这场叛乱背后,是亚父在撮合游说各方势力。 可惜的是计策的最后没能达成预想,甚至都没能从大秦手中拿走一座城。 想到此处,项羽脸色越发难看了,顿时有些恼怒道:“你仙君侯并非秦人,又何故帮扶暴秦,让迈入暮年的大秦强行续命呢。” 李裕摇了摇头道:“大周因为分封诸侯,分割土地,最后却让你们这些六国贵族一步步蚕食的土崩瓦解,社稷崩塌。” “因此让华夏这片土地上战火纷飞数百年,几百年来,你们这些贵族可曾想过这,期间害了多少人颠沛流离?” …… 眼见二人越聊越远,陈庆之忽然开口打断道:“侯爷,章邯将军已到岸边,我们可否下船?” 陈庆之提及章邯,但眼神却还是死死的盯着项羽。 眼下的项羽虽然已被大军团团围住,但凭借项羽那恐怖的力道,以及冒险登船的举动,也让陈庆之等人不得不小心提防。 李裕看了看项羽,又看了看岸上章邯,当即发出一声叹息道:“你们败了,缴械投降吧。” 项羽闻言却是略带讥笑道:“项家军就没有投降的先例。” 项羽这话一出口,其选择已经不言而喻了,而李裕也不得不感叹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即便历史的车轮被自己拨动了几下,但楚霸王当真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李裕又叹了口气,道:“挣扎亦是徒劳,要我动手还是你自己动手?” 项羽神色忽然变得淡然,笑道:“先前听闻船上有人吟奏楚乐,却不知是哪位先生?” 张良轻轻摇了摇头道:“倒是让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