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王翦就要离去,王贲顿时脸色一变,看了一眼身后的妇人,却是几步上前,拦住了王翦。 并说道:“父亲大人,您老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大火气。” 王翦老态龙钟,王贲自是也不算年轻,但虎背熊腰同样健壮。 父子二人老眼瞪小眼了半响,这才见王翦说道:“若是还认我这个父亲,你这便收拾收拾,随我回家。” 李裕算是看明白了,想来是王翦怀揣温柔梦,不入老父门,这才让王翦谈之色变。 但今天李裕身带任务,自是不能袖手旁观,任由二人下去。索性搬出嬴政这尊大佛当借口,开口说道: “二位将军,说起来你们曾经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又都急流勇退,但而今始皇陛下召见,可不该如此随性,若是拖的久了,让陛下等急了可不是臣子本分。” 李裕这话一出,倒还真是灵丹妙药,王翦顿时怒气全无,。 王贲则是脸上写满了震惊,不可思议道:“这……父亲,这位小友刚才是说始皇陛下召见?” 王翦长舒一口气,这才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始皇既然还能记得咱们父子俩,确实不该再如此随性下去,便随这位小友一起入宫面见始皇陛下吧。” 王贲闻言一愣,想必是没料到这么突然,随即有些为难道:“父亲,能否随孩儿进屋内片刻。” 眼见王翦,王贲父子二人进了屋内,反倒是独留李裕与那美妇人二人愣在原地。 如此神神秘秘的,是在搞什么名堂? 不等李裕多想,妇人却是开口道:“这位大人,能否求您个事?” 原来,这妇人也是个精明的主,见王翦对李裕颇有些好感,也说的上话,这便心生想法,想要让李裕帮忙求情。 李裕苦笑连连,家事国事天下事,莫属于管别人家的家事最难。 但想到老将军王翦年岁已高,李裕又颇为敬重,索性开口问道:“夫人这般说,我倒是不知从何帮起,最起码夫人还得给我说一说情况才行……” 李裕说完,妇人神色变了变,遂而看了一眼房门,这才像是下定了决心,细声说道起来。 李裕也这才知道,原来所谓的张木匠,居然是这妇人的丈夫,张木匠原名张全,在几年前便病死了。 而这妇人则是为了讨生活,又怕做其他事情被有心人惦记姿色。只好拿起了张木匠平日的刻刀,木匠工具,慢慢对照着遗留下来的书籍慢慢琢磨。 几年的时间,倒也琢磨出些门道,雕刻一些小物件那是栩栩如生,慢慢有了名气。 而王贲则是前年为了寻木匠打造一对小木马,这便找到了张木匠家。 这一来不要紧,对上眼了…… 小王死活要带着张氏妇人,也就是眼前这个寡妇回去,老王死活不让。 这便有了今天这一幕:一个完整的3D立体沉浸式体验的棒打鸳鸯…… 听完妇人讲述,李裕心头不禁感叹,这妇人也是个苦命人。 而王贲,也是个有血有肉的汉子,当年为将,只娶了一房,也是难产死了,王离算是遗腹子。 难怪李裕觉得奇怪,为何王离没有继承老王家的强大基因,原来其中的缘由如此曲折。 正待李裕点头答应之际,王翦父子二人却是从屋里出来了。 王翦神色变得有些严峻,透露着威严,不禁感叹道:“倒是小瞧了你这妇人,屋内那尊版图,可有其他人见过?” 王贲站在一旁不敢出气,而妇人露出一丝英气,说道:“那是典武凭着印象口述的,小妇人借此亲手刻画之物,并无其他人看到。” 二人的对话,听的李裕有些发懵,李裕不禁好奇,开口问道:“老将军这是说的什么?倒是把晚辈听懵了。” 王贲在一旁小声说道:“就是一副大秦的山川地理图,是我按照记忆,让绣娘用小木快刻画,并且拼接起来的,方才不知小友身份,我便没让小友观看。” 即便没看过,也大概有了些想象,定然是有些像拼图那种。 李裕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