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云从了厅堂里走出来,外头的众人看见这位昂首阔步的得意样儿,就知道了,赵大老爷他把事情谈成了g。 钱堂就很激动,跟江明月说:“是不是他们这长平侯府归葛二了?” 江明月:“不能有这好事吧?” “我去问问去啊,”钱堂往走廊上头跑了。 韩氏夫人这会儿人瘫软在一张椅子上,不用人看着了,花婶儿撂开韩氏夫人的手,走到江明月的身旁,小声说:“没想到这钱五少爷也是尽想好事的主呢。” 江明月:“他也是想葛二公子好吧。” 异想天开归异想天开,但钱五少爷这一心想他葛二哥好,这个你不能否认。 “长平侯府是我们葛二的了?”钱堂窜到了赵凌云的跟前,开口就问。 走廊那头的葛大少还好,刚才失态了一下后,这会儿他还能撑得住。葛三少就不行了,听了钱堂的话,这位的目光立刻如刀一般,投向了赵凌云和钱堂这里。 赵凌云被钱堂问得都岔了一下气,这位怎么比他还能想呢?抬手赵大老爷就给了钱堂脑袋一下,说:“又发什么疯?就算这长平侯府该是我们葛二的,我们葛二也不要,因为他孝顺,他得孝顺他爹。” 众人:“……” 要脸吗?就问你赵凌云要脸吗? 钱堂苦了脸,失望道:“没到手啊。” 赵凌云白了钱堂一眼,这小少爷就欠骂一句你懂个屁,你中个兄长拿你当小孩待,都对你挺好,你就没经历过葛二的这些狗屁倒灶的事。 “阿牛呢?”赵凌云喊葛殊的小厮。 跟自家常年没病也让人看着病恹恹,一脸阴郁的主子完全不同,阿牛人如其名,是个壮如牛的后生,人很憨厚,说话还结巴,但对葛殊十分的忠心。 “大,大老爷,”阿牛从葛殊的身后跑出来。 “过来,”赵凌云冲阿牛招手,又看花婶儿。 江明月就跟花婶儿说:“应该是分家的事儿,婶儿你帮帮二公子吧。” “嗐,这事谈什么帮?”花婶儿不以为意地冲江明月摆了摆手,说:“这事我在行,我过去了啊。” 江明月:“嗯。” 花婶儿和阿牛都到了跟前,赵凌云看着慢慢走过来的葛殊说:“谈妥了,你娘的嫁妆你全拿走,你院里的人你要带谁就带谁,奴契一会儿就送你手上。” 葛殊点点头。 钱堂:“那宅子呢?没给葛二宅子啊?” 分家不给宅子,那他们葛二要往在哪里? 赵凌云拎了钱堂的后衣领子,小声说:“你能不能先别吵吵?你让我们先把事办成了,你再提意见行吗?” 钱堂不服,“怎么能不给宅子?” 花婶儿这时看着钱堂笑道:“五少爷一看就是没分过家的人。” 钱堂:“我不分家啊,我……” 对着花婶儿笑起来也看着凶的瘦长脸,钱五少爷明白这婶儿的意思了,你不懂分家的事,你就别说话。 “嫁妆单子,”赵凌云松开钱堂,把用不上的五少爷丢到了一旁,跟葛殊商量道:“还有你要带什么人走,你心里有数吗?我的意见是,你院里的家具摆件都拿走。” 葛殊:“一天搬不完。” 赵凌云:“一天搬不完就搬两天,三天四天也行,是吧?咱们直到搬完为止啊。” 葛殊:“我的人手不够。” 身为不得宠,以及被认定没出息的儿子,伺候葛二少的人,是长平侯府四位公子里最少的。 “这位是我家花婶儿,”赵凌云向葛殊隆重介绍花婶儿:“我们婶儿是处理家事的行家,也就我俩是兄弟,我才让我们花婶儿受累,让她帮帮你。” 葛殊也不矫情,听赵凌云这么说,葛二少拱手就要冲花婶儿行礼。 “哎呦,这可使不得,”花婶儿忙旁边站一步避开了葛二少的礼,郑重道:“二公子要是信我,那我就为二公子办这个事。” 家底这种事,是不好让外人知道的事,所以花婶儿得事先问葛二少一声。 葛殊说:“我信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