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慌,”拍一拍江屿的手背,让江屿安静下来,江明月小声道:“这不算什么大事g。”
江屿狐疑道:“外面那个班头伪造公文了?不至于吧,这可是要杀头的罪。”
江明月:“公文上的官印我看过了,是真的。”
江屿想一想,锁着眉头说:“那他是赵凌霄的人?他们涂山王府这么可怕的吗?无孔不入,连九门提督府都有他们王府的人?”
江明月笑一下,说:“这个我们不管,这也不关我们的事。”
江屿:“那,那我们回家去?”
江明月摇一摇头。
江屿:“那要怎么办啊,我上了公堂我要说什么?”
“非得把我们叫上公堂,”江明月小声道:“这应该是赵凌霄的意思。”
江屿张大了嘴,“就为了他的那个下人?”
“你也说那是个下人了,”江明月抿嘴笑道:“你说我们两个为了他涂山王府的一个下人,特意跑上公堂去告,我们这是不是自降身份,甘愿与一个下人为伍?”
江屿听愣住了,这里面还有这明堂?他没想过啊!
“这不是我们想的,这是赵凌霄想的,”江明月冷道:“下人在他那里就是一条狗,我们两个跟一条他养的狗较劲,他们这是在骂我们两个也是疯狗呢。”
江屿呆坐片刻,脸突然就涨红了,“这狗东西是疯了吗?”江屿要暴粗口骂人了,可抬眼看看坐他跟前的江明月,江大少又把到了嘴边的粗话给咽了回去。
自打知道赵凌霄喜欢魏氏女,却又跑御前去求娶他二姐后,江屿就很恶心赵凌霄这人,现在江大少对赵凌霄又有了新的认识,这不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吗?事是你自己挑起来的,没占着便宜,不想着认栽,收手,你还变本加厉地算计人?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啊,”江屿骂。
江明月抬手撩车窗帘往外看上一眼,他们快到九门提督府了。放下窗帘,江明月跟江屿说:“我们不上他这个套就可以了。”
赵凌霄只是想让他们姐弟二人丢一回人,让人笑话一场?这位世子爷当然不会这么闲。拉他们姐弟二人出来,无非是赵凌霄想拖一拖时间,在他想好要怎么解决许狄这事之前,让他们姐弟二人丢人现眼地杵在前头,这就好比大戏上演之前的前戏。
不过赵凌霄既然想着要拖时间,那也说明,在许狄这事上,赵凌霄感到棘手,不好办了。
“垂死挣扎罢了,”江明月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句。
江屿:“谁垂死挣扎了?”
江明月便又是抿嘴一笑,跟江屿说:“没有,我是说,我们不用怕的。”
江屿倒是不怕,可是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啊!
“一会儿上了公堂,”江明月跟江屿说:“不管乔大将军说什么,屿哥儿你只需记住,我们告的是赵凌霄就行。”
江屿一呆,“又要告赵凌霄了?”
江明月理所当然的,“他纵府中下人行凶,我们为什么不能告他?狗在外面咬了人,谁会跟狗拼命,不都是去找它主人的么。”
江明月这话,江屿琢磨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地道:“对啊,他赵凌霄算计我们上公堂,那我们也拉他上公堂啊,这上哪儿去说都是这么一个道理啊。”
江明月点一下头,说:“你记住这么说就行了。”
江屿高兴过后,突然又皱了眉头说:“那赵凌霄会来吗?”
“我们去公堂了,他凭什么不去?”江明月说:“你就逼乔大将军好了。”
“行,”江屿说:“我就这么说。”
江明月抬手替江屿整一整衣服,要上公堂了,衣冠不正可不行。
江屿却突然又道:“可赵凌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