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就你那核桃大的榆木脑袋,我说人话你也一样听不懂!”
我:“不是,我招你惹你了?你是不是刚刚那手术失败了?闹情绪?”
司南闻言,瞪大了眼睛,声音也拔了个尖:“我!司南!黄金圣手啊我!我字典里没有失败!”
我被他给吼得缩了缩脖子,弱弱道:“那……那是你不是累了?”
司南:“累?能不累吗?!”
“我每天都恨不得跟个老妈子一样拎着你的耳朵在你辟谷后面一遍一遍叮嘱,小心,谨慎,注意安全!”
“你可倒好!十天之内,两次!”
“一次差点被烧死,这一次好了,直接搞折了一条腿!我告诉你,这还是幸运的!”
“你后背上伤口如果在偏移两公分砸在你脊柱上的话……得了,你跟傅辛尘凑一对‘轮椅上的情侣’!手牵手,肩并肩,两人儿一块儿高位截瘫!”
我:“……”
司南见我“瑟瑟发抖”,就更来了气了:“楚西西,你三岁小孩吗?我看人家幼儿园三岁的小朋友都比你有安全意识!”
“你干嘛呢?你一天天的干嘛呢?”
他抬手,指尖直接就戳在了我的眉心:“你是不是想诚心气死我?”
“我这一天天三四台手术,本来就就尽力透支了。然后刚出手术室就听到你出事的消息,我这个心脏啊……你是不是想直接把我送走?”
我知道司南是担心我,虽然被他训斥,但我心里还是甜丝丝的。
从前,能这样“理直气壮”训斥我的有两个人。
一个是楚闻,另一个就是司南。
现在楚闻仍旧躺在病床上,自身难保。现在发生在我身上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敢跟他讲。
如今,我身边就剩下司南了。我是一个非常没有安全感,喜欢自我封闭包裹的一个。可司南就是一个可以让我完全卸下防备的那么一个人。
看到他,我就会安心。
司南对着我一通“臭骂”,最后对着墙壁吐了气,但看得出来他心里的火儿还没消。
我伸手车上了司南的指尖,轻轻的晃了晃,弱弱道:“别生气了~”
司南傲娇的厉害,不为所动。
我仍旧不放弃,又试探着摇了摇,嘀咕:“司南,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错了还不成吗?你别生气……”
十几年的交情的不是白白相处的,我太了解这个男人了。
他扛不过“三句”。
“司南……”
“好了,别跟蚊子哼哼似的,烦!”司南唇角不自觉的动了动,果然还是没抗住。
我暗自抿唇,憋笑。
果然,什么都变了,司南还是那个司南。这大约是时光赠予我最宝贵的财富。
司南:“笑?还有脸笑?你心怎么这么大呢?”
我摊摊手:“哪能怎么办?哭吗?我怕我一哭,你的小心脏更受不了。”
“……”司南给我气到语塞,叉腰后抬手晃点着我眉心:“我真该把你送神经内科去瞅瞅!你似不似已经彻底傻了?”
“你现在怎么还能笑的出来?你的腿……”
司南转身指着我那条被半吊着的腿:“楚西西,你知不知道,你的腿……以后可能再也没办法跳舞了?”
我听了司南的话,心脏骤然一缩。
虽然我已经很长很长时间没有想过重回舞台这个问题了,也没想认真的想过,将来还要不要再走这条路。其实,经历过这么多事情的冲击之后,我对重回舞台的热情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毕竟,生存跟理想并不是平等关系的。
生存是理想的基石,如果一个人连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