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有从一些书籍中读到过,我现在的精神状况跟“人格解体”非常相似。
自从楚家出事以来再到现在,大大小小不可思议的事儿太多了,难道我不抗造的“精神”要分崩离析了?
我想抬手去捏眉心,通常当我意识混沌的事情,我都会这么做。但我等我刚刚抬起手臂,肌肉拉扯间我扯着后脖颈位置传来了刺痛。
“嘶~”
措不及防的疼意一下子从我整个背部炸开,我疼到倒吸了一口凉气,脸都跟着扭曲起来。
“你醒了?”
忽然,傅辛尘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非常温暖。
我寻声扭头看过去,就发现傅辛尘守在我的病床边上。
我看他的时候,他清瘦的手掌伸了过来攥住了我的手,指尖比我的体温凉了一些,但并不刺人。
从傅辛尘疲惫的神色以及熬红的眼圈来看,他好像一直在这里守着我。
旁边的沙发上还有毯子,我猜他应该是这里过夜了。
想到傅辛尘的身份,还有这样的身体状况居然还坚持守在这里,我心底暖烘烘的。
醒来之后,傅辛尘给我递上了一杯水。
他说,医生交代过,我醒了之后可能会口干。
傅辛尘不说我还没察觉,但是等他说完之后,我发现自己不仅仅是嘴巴干,整个口腔非常苦。吞咽唾沫也变成了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喝水的功夫,我跟傅辛尘聊了我昏倒之后发生的事情。
顾雪情绪一度是崩坏的,而且破坏力惊人。
最后,还是袁映月找来了齐医生给她来了一剂镇定剂,这才成功把人制服了。
顾雪现在就关在那栋小楼里,有专人看管。但关于顾雪的事情,傅辛尘显然不想跟我透露更多,三言两语带了过去。
我不是傅家人,知道不应该继续打听下去,也就没有再问。
之后傅辛尘提到了我,我因为被顾雪伤了之后,当场昏迷了过去。
因为当时我后颈的位置被青铜摆件的棱角给刺出了一道伤口。当我倒下去的那一瞬间脖颈,脊背上涌出了大片血迹。
当时在场的人都被这场面吓着了,第一时间把我送来了医院。但我背上的其实就是普通的皮肉伤,虽然流了点血,但没什么大碍。
反倒是我的腿折了!
傅辛尘在复述这些的时候,目光落在了我被高高吊起来的腿上,他的神色黯然,眼神里带着浓郁的自责。
傅辛尘看着我:“你不应该这样做。”
我攥着手里水杯,低头笑了笑:“这不是应该不应该的问题,那是直觉给我的选择。”
“而且,我是你的生活助理,你是我的主顾。保护你不受伤害,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傅辛尘闻言,再看我的时候眼神里有了明显的变化。
他问我:“就只是因为这个?”
“你要知道,没有任何一项工作比自己的命来的重要,这不值得。”
我怔了怔。
是啊,我为什么要去舍命救傅辛尘?
是因为这原因?说真的,我自己都说不清楚。因为当时我根本就没有想过,那的确似乎遵从本能而做出来的决定。
“‘值不值得’只有当事人心里最清楚。”
我看着傅辛尘,笑笑:“至少我觉得,我的那个决定没有错。”
傅辛尘仍旧盯着我:“为什么?”
他的眼睛像是不起波澜的一汪湖水,是深蓝色的。
深邃而执迷。
我有点扛不住他的眼神,想接着耸肩来化解自己的进展,可忘了后背有伤,动了一下就疼的到龇牙咧嘴。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