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的结果便是,两天了,堂堂人王被一姑娘押着笨手笨脚地跟一丫头学—— 刻木头人儿!整整两天了! “咝……”化羽吃痛,一不留神用力过猛,刻刀戳到了手指。 “诶哟我的妈呀,快让我看看,”花离从位置上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捉过化羽的手指,“哎,没什…奴婢罪该万死,大王饶命!” 花离没觉得有什么,然玲花头已经磕地上去了。从花离强迫玲花接下这差事,玲花一颗心悬在嗓子眼儿就没放下过。 花离还好,毕竟是女子,双手天生比男子灵巧,但化羽便不一样了,他那里接触过这些玩意儿,学起来自然费劲。玲花倒不是怕化羽失了耐性,怕的是伤着圣体,自己罪过大了去不说,若化羽大发雷霆,那她这颗脑袋便可以不要了。 但人生在世,往往是怕什么来什么…… 见玲花趴在地上直哆嗦,花离看了一眼手中握住的纤长玉指,不过指尖一点红色,就跟她以前体检抽血差不多,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花离冲化羽使了个眼色,像是在说“你快让人家起来”。 化羽本就只是在被刺痛的瞬间有些不悦,之后也没在意,便依花离的意思,让玲花平身了。 “继续,多大点儿事儿啊。”或许是夸张了,但此时的花离确是给人一种一股豪气冲云天的铁汉气魄。若无其事地拿起刻刀,准备进行下一步呢,却发现迟迟不见“师傅”教学。 “玲花,你还杵在那儿做什么,快过来继续教我们啊,我这化羽的脸还没有呢!”花离举了举手中的木头人,显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活人”脸一黑…… “是啊,你快过来,本王手里的花离离,也还没脸呢。” “你说谁呢说谁呢?说谁没脸呢?”花离没好气地斜眼看向化羽,见他一抹浅笑似秋水微寒,滴落心底令人不禁打了个寒战,这才反应过来好像是自己先言语不当的…… 于是极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掩饰一丝尴尬…… 玲花自在心里谢天又谢地,真是万幸保住了小命。在接下来的教学中便更加小心,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化羽手中的木头人儿,生怕再出什么差错。 …… 花离算得上心灵手巧,才学了不过短短两日,已经能够刻得像个人样子了,因此有些小得意,还能够一心二用,不时刺激一下化羽—— “喂,你可得把我刻得好看点儿啊,这可是咱俩的信物,话先撂这儿啊,丑了我不要。” “你这就是故意为难我了。” “我怎么为难你了?我这是在激励你。激励手段,激励手段你懂不懂啊?” “可是这世上,除了镜子里的花离离,”化羽扬眉看了花离一眼,又低眸专注于手中的活儿,“怕是没有比你好看的了。” “哟,还学会变着法儿夸我啦!这可真是山无棱天地合,雷峰塔倒西湖水干呐!” 花离这两日太过得意,时不时还要酸他两句找找乐子,化羽以为不能让她气焰更盛,便决定不再搭理她,以冻寒三尺治一治某人内心躁动的小火苗。 因此,花离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化羽只是不时“嗯”一两声,整个人呈现出的状态便是专心致志地刻木头人儿。见他如此认真,且从他手下出来的又是自己的形象,花离也不想每天看着一个太丑的自己,便闭上嘴不再打扰化羽。 …… 于是……半个时辰之后…… “成啦,成啦!”花离双手将木头人儿觉得高高的,对自己两日来的辛苦成果兴奋不已,转而又将木头人凑到化羽面前,“快看看,快看看,像不像?” 这时玲花发言了,“嗯……姑娘做得不错,倒是有几分相似。” 肯定中有七八分的鼓励,但花离已经很满足了。没等她从兴奋劲儿中缓过来,化羽那边儿也有动静了…… “好了。” “给我看看!”花离迫不及待地一把将化羽手中的木头人拖了出来,结果一看,笑容霎时僵硬,片刻之后…… “这什么人模狗样的鬼东西!” 虽然“木头化羽”的发际线是参差不齐的,但至少不是“木头花离”的光头。然而化羽给出的解释是“不会弄头发”。 虽然“木头化羽”的五官没本人那么精致立体,但至少不是“木头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