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可也人心惶惶。可偏偏他们还遇到了瑞王。
陈家的所有府邸,都被瑞王拿着圣旨闯进去搜了一圈,他的那些打手个个肌肉虬结,威猛无比,更何况有圣旨在,谁也不敢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瑞王将自己家中翻了个天翻地覆,而后扬长而去,只说明日再来。
瑞王还兢兢业业地排了一个时刻表,早上搜东和南,下午搜西和北,将每一个陈家的府邸每搜过去,每天一回,一日也不落下,为了这,他特地放弃了自己的大好的懒觉,起的比府中大黄狗还早。搜完这些宅子也不止,他坐着自己的马车,在京中每一处地方巡逻起来,比士兵还勤快,但凡遇到一个陈家的人,便要盘查一番他出门的目的,只问的陈家人避之不及,连家门都不愿出了。
这些还不止。
瑞王特地在京中布告栏上贴了一个告示,甚至还拜托叶明蓁在下一期京报上也登上。但凡有人来说陈家坏话的,告发陈家做过的坏事的,只要能拿出证据,只要是真的,就统统有赏!
便是让满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原来那京报上说的钟家一案,或许当真有些疑情,如今皇帝正在派人彻查,在百姓们的心中,非但是陈达儒,连陈家都带上了恶名。京城的百姓义愤填膺,也都关注起此事来,还有的开始为瑞王通风报信,当瑞王出现在某处时,主动给他指出陈家人的所在之地。
别说陈家本家,连那些旁支都受了牵连,境况好不凄惨。
豫王被人求到面前,才知道瑞王做了什么,他愤愤然去寻瑞王质问。
瑞王拿着圣旨,好不得意:“本王这是按章程办事,若是你有什么不满的,就去找皇上。皇上吩咐本王查案,本王当然要去陈家查清楚,要不然,哪里能找出证据来?”
豫王咬牙切齿:“那不知道你找出了什么证据来。”
瑞王面色苦恼:“这些陈家人可真可恶,时隔二十二年,藏得真深。本王还得再找几日才行。”
他说着,回头问打手:“今日该去谁家了?”
打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纸,豫王一看,险些气昏过去。这上面从头到尾,陈家的所有宅子排的整整齐齐,正好能绕京城一个大圈。
瑞王伸了个懒腰,趾高气昂地道:“本王有差事在身,忙着呢,不和你废话了。”
豫王:“……”
他手拿圣旨,豫王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相比起忙碌的瑞王,太子可悠闲了不少。
户部的案子一日没查清楚,定国公就一日没法从牢中出来。这案子是豫王在查,豫王有意拖着,他们也没有办法插手。
好在还有樊大人在,有他在旁边监督,也不担心定国公会被冤枉。
有瑞王在京城里乱跑,吸引走了大部分人的注意,陈家人更是无暇去帮着豫王对付他。他无事一身轻,一得了空闲,便琢磨着出宫来找叶明蓁。
叶明蓁很是无奈。
她与齐承煊在茶楼相见,神色还有一些心不在焉:“我爹还在牢中,我娘一个人在家里头,肯定会知道的。”
“这有什么?”齐承煊悠哉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我们二人也不是头一回出来了,该知道的,叶夫人早就知道了,等明年开春时,你就要嫁给我,到那时也名正言顺,也不用这样偷偷摸摸的。”
叶明蓁无奈,只好接过了他递过来的杯子。
她饮了一口,才问:“我爹何时能出来?”
“这得看樊大人什么时候才能把案子查好了。”齐承煊放下杯盏,“豫王有心拖着,但再拖,也迟早有查明的一天,我前几日去牢中看叶大人,他过的倒也不算差。”
定国公在牢中的日子过得甚至可以说是悠哉,叶夫人与叶明蓁常去看他,牢中也被打点过,他身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