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忍不住去关心叶明蓁的事,听到她有事就六神无主,慌乱不已,他捧着圣贤书,却连一个墨字也看不进去,一时头脑发热,便回到了楚府门口。
被父母一番训斥,他才冷静下来,知道自己找错了人。
可除了他爹之外,他也找不到其他人。
他只是一个书生,还未考中功名,相熟的也尽是书生,书生们可以议论天下事,可又如何能插手进朝堂大事之中。他会作诗写文章,能登台与人议论,这些事已经是手到擒来,他听旁人赞誉,总会误以为自己如何厉害,可当他真想要帮到叶明蓁时,却发现自己仍旧什么也做不到。
楚父满脸失望地看着他:“你和你娘大吵一架,特地离开家中,说是不再听我们的话,也不会再靠我们,靠你自己振兴楚家。我当你有多坚定,到头来,还是来求我?你在外面,就是学来了这些?这就是你的决心?今日你来求我,若下次我出了事,你又打算去求谁?求定国公吗?”
“你对叶家的丫头这样上心,可她又如何会为你低头?”
楚怀瑾慢慢站了起来。
楚夫人担忧地看着他,又看看楚父,在中间做和事佬:“怀瑾,不如你搬回来吧。你看你在外面,日子过得还不如在家中,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也省的让我和你爹操心。”
“不。”楚怀瑾低声道:“我回去了。”
“怀瑾!”楚夫人急了,又拉了楚父一把:“你也劝劝啊。”
“我劝什么?”楚父没好气地道:“我先前难道没劝过吗?我教了他这么多年,可到头来还不如叶家的那个丫头厉害,什么也不做,连看也不看他一眼,便将他哄成了这样,家也不回,还要卖文章挣银子,是我们楚家亏欠了他吗?他离开时,多有骨气,到头来还不是什么也没有,又回来跪着求我。”
楚父看了他一眼,见他面无表情,沉默不言,又看他无精打采的模样,到底还是心软了一些,道:“你若是还肯听我的,便好好回来,钱大人的女儿……”
还不等他的话说完,楚怀瑾便打断了他:“我走了。”
楚父一噎,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见他转身离开,竟是眨眼没了人影。
楚父险些背过气去,还好楚夫人急忙扶住了他。
“你看看,你看看!”楚父愤怒道:“这便是他要的骨气!只冲着我们来,算什么骨气!”
“好啦。”楚夫人忍不住道:“怀瑾也没有疏忽学问,外面都在说,他比先前还要厉害,也没有堕了楚家的名声,等他考中功名之后,定然会想明白的。”
楚夫人又忍不住念叨:“早知如此,当初便不该换了婚约,如今倒好,连怀瑾也不听我们的话。”
“提那婚约做什么?定国公出了事,说不定还要牵扯到我们。”
楚夫人惊讶:“定国公难道真的……?”
楚父脸色难看,却并未作答。
他就身在户部,到底也看到一些。豫王来势汹汹,先冲着定国公下手,怎么可能会放过户部这一块大肥肉?他在官场待了多年,也敏锐地察觉到底下隐约有暗潮涌动,他的双脚已经踏入这个泥沼之中,也不知道是否会受牵连。
若真有那一日,连他也自身难保,楚家的希望就只能放在楚怀瑾身上。
而楚怀瑾……
楚父心中后悔不迭,懊恼先前对儿子的教养太过放纵,他原本是想慢慢来,可如今却不一定来得及。楚怀瑾虽是得人人夸赞,却还天真,经不住大事,学问再好再出色,也不及现实千锤百炼。
他倒希望,楚怀瑾当真能做到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站起来撑住楚家。
……
楚怀瑾出了楚府,便一直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他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