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去城里交到小夏氏的亲信手里,如何处置便不晓得了。
程玉酌不用问也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却又问了两个人,“你们为何来此抓我?和秦玉紫又是什么关系?”
可是两人并不晓得秦玉紫,只是跟着她们往后山来,眼见秦玉紫和小丫鬟与程玉酌分开,便立刻下了手。
程玉酌没再打探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只得劳烦冯效将这两个人带回城里。
回去路上,程玉酌没有小马可骑,坐进了赵凛的马车。
马车里黑着,只有车帘被风吹起的时候,有一两缕月光照进来。
程玉酌就算想装作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也不可能。
她不知道赵凛为什么突然将她拽进怀里,问“是不是她”。
程玉酌想偷偷打量他一眼,却听到他突然开了口。
“你可知何情薄,可曾用过此香?”
又是何情薄,出宫之前那日,东宫就曾查过何情薄!
程玉酌再次稳住了心神,她说知道,“是种香料,只是听闻,并未用过。”
“真未用过?”赵凛看过去。
黑夜中,她眸中仍有晶晶光亮。
她说是,眼眸之中没有丝毫异常,“我们这些宫女,怎么敢用香呢?”
赵凛沉默了一下,“那香味道很淡。”
程玉酌心下自嘲,“再淡的香,也总会有人能闻到,不用才最妥当。”
赵凛闻言,不再多言,闭起了眼睛。
程玉酌说的不无道理。
再淡的香也是香,那人为何敢在宫中用香?
又或者,她根本不是宫中人?
赵凛想不明白,却听程玉酌轻声问了他。
“那香怎么了?”
赵凛不会告诉她,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
马车静静的,只有车轮吱呀吱呀作响。
程玉酌看到赵凛闭目养神,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内里的衣裳早已湿透。
“冷静”,将她从悬崖拉了回来!
只是她心中也疑惑万千。
她在怀疑,眼前的这个所谓的太子替身,会不会就是太子?
方才的一幕与五年前重叠起来,她又开始发抖。
她连忙从脑中赶走那些画面,不停暗示自己,就算师父没有告诉她实情,眼前这个人也不会是太子。
太子怎么可能满臂刀伤?
太子怎么可能蜗居小院?
太子怎么可能亲自过来救她?
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国储君,会去救一个不起眼的老宫女吗?
程玉酌之所以能平稳出宫,就是因为从不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
所以,眼前的人不是太子,只是太子的替身罢了。
程玉酌按下了千般疑惑,马车已经来到了万寿平安宫门前,和秦玉紫一干人遇到了一起。
程玉酌下了马车,秦玉紫立刻扑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她,“菩萨神仙保佑,程妹妹你没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你就不见了?”
程玉酌并不想提小夏氏的事情,只说是有两个毛贼,见她穿戴不凡,想要索钱,她伺机跑了出来,倒没受什么损失。
秦玉紫连忙在旁满天神佛的念着,程玉酌还问她,“姐姐没出什么事吧?”
秦玉紫连道自己没事,“我就怕你出了事,若是你有个好歹,我可怎么跟你弟妹交代?是我去你家中拉了你来拜佛,又是我拉了你去后山寻那井!真真是不应该!”
她这么说也有些道理,若是程玉酌出了事,秦玉紫自然是第一个要被问询的。
只是她们要到后山去寻井,是那老道是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