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而去,虽未曾开口说话,丫鬟就吓得一下跌坐在地上,双手在空中乱舞,颤声道:“不......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是小姐自己失足落水,不关我的事。”
突然,钟老爷疾步奔去,一脚踹向丫鬟,暴跳如雷道:“你这贱人,说,是不是你将小姐推下水的?”
钟老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拨开人群,跌跌撞撞奔到丫鬟前,拳头重重落在她身上。丫鬟忍着身上的疼痛,趴着地上抽抽搭搭的哭泣。
“我没有推小姐,是我替她梳发时不小心把她弄疼了,她生气又要打我,我实在太害怕就跑去后院躲起来了。哪曾想她跟着追了出来,路过池塘的时候脚被绊了一下,才失足落水。”
“那你为何不呼救?你明知道她不会水。”沈舒窈瞥了一眼伤心欲绝,险些昏厥的钟老夫人,又望了一眼钟老爷,见他已然没了方才的气焰,人也颤颤巍巍,这才问了一句。
“我当时太害怕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等到我准备出去找人的时候,见小姐已经沉下去了。”丫鬟颤抖着身子,泪汪汪地看着沈舒窈。
一起失足落水案,沈舒窈无暇再理会,没多久就告辞离开了。
走在蜿蜒的小径上,一阵幽幽的风从沈舒窈耳畔掠过,树枝在微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仿佛暗中有人在轻轻地朝她靠近,她不由得紧张,寒毛直竖,下意识地转身看了看,这条道虽然偏僻,但不至于人迹罕至。
风声越来越大,催得树叶簌簌而下,沈舒窈快速抬手接下残叶,叶脉鲜嫩,缺口整齐,乃利器所为。
不好,此处有埋伏,沈舒窈屏住呼吸,缓缓蹲下身,假意拍了拍靴子上的草屑。利落地将藏于靴子的匕首转入袖口,浑身戒备,静静地观察四周。
沈明皓生前曾教过沈舒窈一些拳脚功夫,若不遇强敌,勉强可自保。既然对方埋伏在此,以此推论势必要将她除之而后快。
谁会想她的命,沈舒窈心中明镜一般,她咬紧牙关冷哼一声,即便今日交代在此,亦绝不束手就擒。
倏然,一道破空之声响起,数道刀光剑影朝沈舒窈袭来,她反应迅速,就势往地上一滚,堪堪避过了那些袭击。
沈舒窈抽出匕首插在地上,借势起身,泛着寒光的森白匕首挡在身前,喊道:“偷袭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就滚出来,本姑娘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今日正好练练。”
只听“嗖”地一声,数道黑衣蒙面人陡然从树上落下,刀影举到半空,齐刷刷朝沈舒窈袭来。沈舒窈身子往右倾仰,险避,手中匕首一翻,刺进靠近她的杀手左肩。
另一个杀手举刀袭来,沈舒窈长腿一踢,将杀手的刀踢落,他亦只是倒退一步,而后捡起刀柄又反扑过来。
方才那一刀其实可以直刺杀手心脏,但沈舒窈留情了,她虽验尸,但从不杀人,她只是想击退他们。很显然她料错了,这些人觉得她不敢杀人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刀刀阴狠毒辣,直取她的性命。
几个回合下来,沈舒窈已遍体鳞伤,素色衣裙上血迹斑斑,若朵朵红梅绽放,经霜傲雪,清香淡雅。
她因失血过多,体力越发跟不上了,视线亦逐渐模糊起来,头顶上方的刀影刺痛了她的眼,她已无招架之力,眼睁睁看着数把寒刀即将落在她的身上。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刀光近乎接触到她的发丝,只听“砰”的一声,一把长剑挡住数道袭击,剑身往上一摆,一股内力震出,将杀手们击退数丈。
一个长身玉立,面如冠玉的青衣男子,如雨后坚韧挺拔的玉竹,站在了沈舒窈面前。他扶住即将晕厥的沈舒窈,朝身后的随从吩咐道:“处理干净。”
沈舒窈半卧在男子怀中,那清隽的脸庞牢牢刻在了她的脑海,她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