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鲁保保,不是一个幸运的鲁保保。
在刚下过雨的贝岭大山上睡了一天。
其实已经中风。
又执着的为王哲选了一个大凶之地,亲自埋了下去。
他究竟算不算是一个道士?
严格意义上说,他其实跟王哲的身份一样尴尬。
王哲是不入流的僵尸,而他是不入流的道士。
道士分七品,而他卖豆腐半道出家,坑蒙乡里一辈子!那一包符,有用的,没有一张是他的作品。
迷一般的自信,让他从绥原追着阴差令,跑到这三千里外的曲莜。
埋了王哲又露宿山顶一夜。
第二天中午,有摩托车司机,在盘山路上发现了,一个背着黄挎包的老人,徒步贝岭大山,左手六,右手七......
.......
阴差尾随王哲一路作妖,担心王哲不按剧本走!
本来此等小事,本无需他盯着。可自己送给王哲阴差令的那晚,突然功德簿提示,他收到六百功德点。
六百功德什么概念?一个阴差全年的任务红线,也就一百二十点功德。巴掌大的绥原市,哪来的那么多的祸乱阴阳的邪祟给一百多个阴差抓?
所以监督,让王哲在绥原躺了五天,之后感觉时辰差不多了,这才和王哲结伴上了火车。
他需要提醒王哲怎么买票,怎么打车。因为王哲的肉身记忆,消散的七七八八了,身体与灵魂之间的排斥越来越强。
最后一次催促王哲朝着贝岭大山走去,就没敢再跟着了。这计曲本来就不是他的地界,王哲杀人时候,万一被吃瓜群众看到他在附近,必前功尽弃。
结果自己离开一天,阴差令和王哲一起失踪了。
阴差令能被抢走吗?没听过,但是这么诡异的事,就在他身上发生了!
丢了令牌,就是丢了命,他必须找回他的阴差令.......
百日后,雨季已过!
秋风徐徐,曲莜县城外一个山头,一个人被埋下去两次的人,再次从土里长了出来!
不过相对第一次从土里长出来,这次卖相,好了很多!想必,这种人,跟种庄稼一个道理,这庄稼好赖,除了看土地本身肥力之外,还要看这种庄稼的人专不专业!
王哲掐一下大腿,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知觉。
被埋之前的大部分事,如昨夜一个梦,鲁保保音容笑貌,记忆犹新!
若非鲁保保,曲莜的胡老师,应该死了。
这不是猜测,而是他对昨天自己状态的正确解读!
听老人说过,这人死之后就只留下孽债了。这家里老人死后惦记孙子,儿子死后惦记爹妈的鬼故事很多。
简单粗暴的方式是骂死人,不行就是请先生驱赶!而他本来是想着把自己的遗产留给那个老头,可是没曾想,自己跑回曲莜,是要做这种泯灭人性的事!
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伤口愈合了!只是这头发有些长!
搭个顺风车到县城。
洗澡、理发,买了一身衣服,超市采购两大塑料袋的东西,背着十万块去了老头家里。
老头叫胡德平,高一班主任。在王哲离家出走后,从曲莜追随王哲流浪的脚步,长达半年,去了绥原,老头扔下一个班的学生,跑去了绥原打工!把王哲拉回了课堂!
老头并不老,只是看着老,四十岁出头,只是长得着急了一点!
运气不大好,一个教师本该找个学校实现人生价值,可偏偏跟着曲莜的一个老乡做高空喷绘!
一桶子颜料在空中手一抖,把老乡当场砸死!毁了一个小康家庭!
而这个老乡的老婆,就是刘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