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霜又想了一会,还是茫然的摇摇头。
说话间,几人出了太傅府。
“那个刘老伯,真是个怪人。”
李怀石回望了一眼太傅府的大门,叹了口气:“不过依我看,门口的兰花也没什么特别的。”
说罢,他上了马车,预备回县廨,接着去研究笔迹。在车上等了一会,赵子遇还没上来,李怀石便探出头去喊她,谁知道这一看,发现赵子遇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不见了。
“不会又上了你的车吧?”李怀石歪头看向旁边的陆仲安。
只见陆仲安神色肃然,而一旁的长吉正在禀报着什么。等事情说完了,陆仲安才把目光转向李怀石。
“宫里上报了一批文书,需要我去复审。先走一步。”
说罢,陆仲安匆匆上了马车。
“诶诶,你走了没事,守成还给我啊。”李怀石忙不迭的在后面叫他。然而,马车走的急,很快只留下扬起的尘土。
“罢了罢了,那我们也走吧。”李怀石无奈地看一眼车夫,钻回了车厢里。
很快,两辆马车先后消失在路的尽头。
等赵子遇从太傅府出来的时候,门口什么也没剩下。
愣愣得站了一会,赵子遇默默叹了口气。早知道这两个人如此不靠谱,还不如自己骑小红马过来。
看了看天色,赵子遇只好再次进到府内,向阿霜借了一匹马,独自前往慈和寺。
慈和寺,存放苏晚风棺椁的地方,也是那个叫翠姑的奶娘暂住的地方。
方才赵子遇特地折返,就是为了向阿霜询问翠姑的去处。原本以为苏晚风死后,翠姑会跟着苏太傅转移到别院去。不曾想,她还守着苏晚风的尸身。
出了亲仁坊,一路向西北而去,几乎穿过了大半个长安城。
长安城的街道不允许策马疾驰,在万年县这边倒是没关系,就算被巡防的人抓住,也有李怀石罩着。但是穿过朱雀大街进入长安县,赵子遇只能放慢了速度。
与我听。”
翠姑原先丰腴的双颊已经瘪了下去,头发也白了大半。听到她这么说,眼睛红了红,深深行礼:“小人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要能替娘子抓到凶手,就算是搭上小人这条命也在所不辞。”
赵子遇借了纸笔,引着她坐到殿后的茶桌旁。
“刘老伯讨厌苏晚风。”赵子遇单刀直入,说了一个陈述句。
翠姑睁大眼睛,愣了一瞬,大概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竟不知道要做何反应,只喃喃道:“娘子她,没做错什么。”
猜到她会护着苏晚风,赵子遇示意翠姑不用紧张。逝者已矣,她也不愿拿苏晚风生前的行为进行评说,但是案子要进行下去,这个环节便少不得。
“是不是和苏晚风击鞠的爱好有关。”
“这……”翠姑捻着佛珠的手一顿,似乎是在犹豫,想了好一会,才缓缓点头:“既然小官爷已经猜到,那小人也不隐瞒了。小官爷说的不错,确实是因为击鞠。”
去年梅花宴的前夜,苏晚风兴致高涨,玩了一整晚的击鞠。家奴累得苦不堪言,她却沉醉其中,越打越兴奋。直至鞠杖断裂也全然不觉。
院子里被马蹄踏的乱七八糟,新种植的芍药也未能幸免。翠姑带着一帮婢子连夜整理,却也不能恢复如初。
第二天清晨,刘老伯去浇水,看到芍药都被碾死在了土里,气得扛着铁锨大骂,甚至险些耽误了苏晚风去参加梅花宴。后来苏家的几位公子出面,欲将他逐出府去,他才消停,但是仍在背地里咒骂不断。
“一个家奴,为何可以如此嚣张。”赵子遇稍稍有些不解:“而且他都骂了苏晚风,太傅府为何还要留他?”
“因为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