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阳心满意足地边赶路,边嚼着烧鸡,时不时再咪一小口酒,感觉相当地写意。
再摸摸后背的弩和细麻绳,感觉不要太好。
事实上,吃的喝的和银币,他根本没放在心上,最主要的是弩和绳子,才是他最想要的。
在深山里,此去还有好远的路,这几样东西,可是随时可以救命用的。
因为他觉得,陆云廷和陈进当时见他没带这几样东西,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味道。这就不得不让他多想了。
他隐隐地觉得,这一路上,不会这么安全和平静抵达的。有了这几样东西,白正阳信心大增。
至于银币,有当然更好,都存起来,有机会交给小漓来处理。
他觉得,自己赚钱就行,还要花精力管钱,用钱,那太费事了,交给小漓是最合适的。
山间浓荫蔽日,不时有泉水从岩间淌过,淙淙流往山下,空气仿佛被泉水洗过般清新。
苍翠的植被沿着山形的起伏勾勒出舒缓的线条,一层层交叠在一起,身后大山山脉蜿蜒没入云端,犹如一条叫曲的卧龙,更时不时有小野兽经过。
要不是因为要赶时间去基地,白正阳早忍不住手痒去开弩箭了。
白正阳稍歇片刻后,再次上路,周围的蕨类植物渐渐稀少,高大的乔木越来越多。在林中穿行半个时辰后,眼前的参天巨树突然一空,一道笔直的石壁出现在面前。
那石壁拔地而起,越过浓荫蔽日的树梢,直没云霄。断崖上寸草不生,仿佛被人用巨斧劈开般平整。絮状的云片在崖上缭绕,层层叠叠遮没了他的视线。
一条苍黑色的巨藤盘在崖壁上,根部粗如羽石,往上越来越细,最后犹如一条绳索斜斜伸入云絮。藤身的直径超过半米,但藤身呈圆形,能够走人的只有里面窄窄一道。
饶是白正阳终年在山上打转,如果奇地绝景,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看着这藤桥瞠目结舌。那石壁一角,立着一个破旧的石碑,上面写着三个字:飞天崖。
这可不就是需要飞天的本事才能上得去嘛!
虽然是有一条藤路,但再怎么说,这也是一根藤而已,比牵牛花藤粗一点罢了。越往上往细的藤,能吃得住重量吗?
看着脚下的路,有些老旧的脚印,也不知道这些脚印从哪里来,又从哪里去,一个个都消失在藤蔓之前,看来,要过这里,只有这一条路了。
饶是白正阳胆大包天,敢大半夜睡在荒山野岭里,面对这个绝壁,心里也直喊糟。
但看样子,如果要饶路,至少要大半天。
不饶路的话,自己要怎么下去?难不成长翅膀直接飞吗?
白正阳细细地观察,不到万不得已,自己是不会兜路的,如果不能在规定时间到达基地,就算有陆营长给的文书和令牌,也不可能进得去。
军令如山,军规如山,不是儿戏。
如果连准时报道都做不到,还当什么兵?毫无规矩的军士,只有城防营那里才有可能出现。
真让白正阳去混城防营,他觉得还不如混小猎户好了。
小白爷丢不起那人。
白正阳极目上看,白正阳默默盘算着从自己脚下到山头的实际距离。
还没等他计算完,就听到有人的脚步声朝这边来。
白正阳有些懵,这么险的地方,也有人跟着来?看这条路,平常根本是没人走的,那些脚印,根本没有一个是新鲜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少主,过了前面山坡,再往西行十多里,就到回风谷口了。”
白正阳心头大震,怎么还有人也去这里?
回风谷口,可不就是老陆所说的新兵训练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