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
但那人只是双手微微张开,并非出掌,而是有意让脱欢抱住自己,好像非如此不能领教对方摔跤绝技一般。
脱欢双手环搭对方腰部,猛一使劲儿。一般来说只要中了这一招,轻者浑身酸软无力,被对手顺势举起,重则会被折断腰肢,当时残废或丢了性命。
对付这一招,对方再也不能够像上次那样一松一紧,这一点脱欢早已想到。
果然这一次那人没有像上次那样,放松全身,再将他弹出,而是紧绷身体,如山峰一般伫立在那里。
脱欢的感觉,像抱住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石柱,拔不起,摇不动。
有那么一刹那脱欢,甚至怀疑自己抱错了对相,当他确认自己抱的是一个肉体凡胎的活人时,便使出吃奶的劲儿,试图再一次扛起对方。
同样是纹丝不动,如同落地生根。
那人见脱欢再也没有新鲜招式,似乎有些不耐烦,双臂缠绕解脱了脱欢的双手,顺势左手抓住对方的背心,右手抓住对方腰带,将脱欢高高举了起来。
脱欢本想在空中挣扎,顺势在空中拧腰,以双脚踢向对方面门。
哪知他双脚刚一使力,尚未踢出,已被对方感应。
那人左右手同时发出一道内力,脱欢就觉得自己背心和腰间一麻,浑身酸软无力,如同一个巨大的婴儿一般被那人举在空中,再扔向远处。
这一次的脱欢可没有上一次被人那样幸运,只是掉在地上而已,他被那人重重的撇在一座石狮子上面。
不知是那人力大还是脱欢身体坚硬,那石狮子竟然被撞成两截,脱欢却安然无恙。
见此情景那人也觉得不可思议,微微摇了一下头。
脱欢再一次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灰尘。
“还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那人冷冷的说道。
脱欢摇了摇头,一脸的生无可恋:“你以真实本领赢了我,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是你的对手,输的心服口服,无话可说。现在我愿赌服输,要杀要剐,悉听君便。”说着缓缓走回自己族人身边,等待死亡降临。
那人深深的看了脱欢一眼,人的感觉这一眼已经将他看通看透。转头走到安柔公主身边,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些什么。
安柔公主先是露出微微吃惊的神色,然后又点点头,轻轻说道:“任凭处置,一切由侯爷安排。”
那人走到脱欢身边,低声道:“你此刻立下永不与哈密人为敌的誓言,我便放你以及你的这些手下活着回去。”
脱欢闻言,先是一呆,然后疑惑道:“我差点对哈密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你不会骗到我们开开心心时再下令放箭射杀?”
那人一听哈哈一笑:“悉听君便,想死还不容易吗?”
脱欢这才相信,当众对天发誓,永不与哈密人为敌。完毕对那人道:“我已对天发誓,现在可以离开哈密了吗?”
“留下你们的兵器,弓箭,以及马鞍马蹬,就可以走了。”脱欢一听心中佩服的五体投地,心想此人真的对骑兵很是了解,方游牧民族几百年来能够纵横沙漠草原,靠的其实就是弓箭和马蹬。转身对那人下拜道:“脱欢今日始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输得心服口服,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想知道先生的尊姓大名!”
那人低声在脱欢耳边轻轻的说了些什么。
脱欢先是露出不能置信的眼神,然后又喜道:“败在您的手中,一点都不冤。从今往后若有差遣,脱欢一定追随左右。”
这个结果,那人似乎也没有想到,不禁问道:“捕鱼儿海那一仗,我们全歼了北元势力,你们难道不恨我吗?”
脱欢笑道:“草原人崇拜的是强者,你以真实的本领打败了我们,我们崇拜还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