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士荣见朱国治反对,当即也道:“巡抚大人说的对,这样下去整个江南都会乱的。”汪士荣还要再说,周大柱忙喝道:“汪士荣,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老子立即就将你军法从事。”
汪士荣一呆,道:“将军,我说了什么了?我这都是肺腑之言,难道不是吗?士人乃是天下基石,如今殿下只是一时糊涂。要将这些士人全部得罪了,到时候大明还怎么光复?难道我们不该提醒殿下,让殿下改过吗?”
周大柱忙吼道:“来人,汪士荣扰乱军心,将他给我拖出去斩首。”顿时门外两个复明军将士,直接将来就将汪士荣拉着往外走。汪士荣也没想到,周大柱居然真的要杀自己。
吓的忙叫道:“将军,我做错什么了?你居然要将我斩首?正是岂有此理,难道在复明军中,连说句正言都不行吗?好啊,没想到复明军如此不重士人,将来如何光复大明,如何治理天下?我也不愿意再看到大明覆灭,也再次被满清打败。现在就杀了我正好,大明完了。你们这群混账,你们有辱斯文,大明没希望了。”
听见汪士荣的喊叫声,朱国治也不明白,刚才不都还说的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间就要杀人了,而且还是复明军自己人。但是他是地方官吏,没有权利直接干涉军中事务。但是又不能眼看着,同是读书人的汪士荣轻易被杀。
当即也顾不得其他,因为汪士荣就要被拖出去杀头。忙对周大柱道:“将军,就算汪士荣有什么不对,也不能不明不白的杀了,他毕竟是文人。如果传出去,世人还道复明军容不下读书人。到时候,对殿下的名声也不好,还请将军三思。”
汪士荣也死死拉住房门不肯放手,听见朱国治为自己求情,也道:“是啊,将军就是要杀我,也该说个明白。我就是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的。我虽然在军中,但也不过是协助将军训练军队的,并不是将军军中将校。将军不说明白,我死不瞑目。”
周大柱当然不可能轻易的就把汪士荣给杀了,毕竟朱由栋还是很看中汪士荣的。见汪士荣一副狼狈样,便让两个复明军将士先停住。道:“好,就让你死个明白。你虽然不是军中将领,但是你身再军中,就得接受军纪约束。单凭你扰乱军心一条,就能将你直接处死。”
见汪士荣当即要反驳,周大柱伸手制止道:“你先听我说完,在军队里,没有那么多理由,也没有那么多功利。殿下一声令下,所有的军队,都要一往直前。这是殿下当初成军的时候说的,没有任何人能质疑军令。如果军队在接到军令的时候,还要反复的去思考,事情到底有什么后果,那就不是军队了。”
周大柱的话,简直超出了汪士荣和朱国治的认真。朱国治道:“周将军,你如此说,难道让军队去送死,也要义无反顾吗?”周大柱道:“虽然很难让人接受,但是对于军队而言,依然要去。慈不掌兵,战场上,很多时候,都需要军队以死相拼。否则很容易就会兵败,甚至导致大军覆灭。”
朱国治道:“将军刚才也说了,那是在战场上。如今是在江南,是大明的土地上,不能用战场的形势来看待江南。江南的士绅,也不是大明的敌人,他们都是的大明的子民啊。”
周大柱道:“对于军队来说,只要军令一下,就没有子民和士绅的说法了。只有友军和敌人,如今江南士绅对抗朝廷,拖逃税银。殿下既然让军队出动了,他们就是大军的敌人。”听见周大柱居然将江南士绅,比作是敌人,朱国治和汪士荣都满脸惊骇。
见两人惊骇的表情,周大柱又道:“事情的后果,是殿下和朝中大臣们去考虑的。身为将领,就只能想怎么减少我们的伤亡,达到军令的目的。”朱国治道:“将军的这一套说法,真是让人费解。”
周大柱道:“这不难理解,军队就该服从军令。”汪士荣不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