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钱谦益,然后向张煌言问道:“苍水说的江南百姓苦不堪言,这是从何说起?”张煌言道:“听说殿下在江南,让朱国治对江南士绅继续清欠。无数的士绅百姓,如今都被朱国治搜刮的家破人亡啊。这不,现在我们进了南京城,好多人都求告到我们这里来了。”
朱由栋对钱谦益道:“你们说的是这事啊,其实也不用大惊小怪。再说了,你们该问问钱牧斋,这段时间,都是钱牧斋在负责朝廷的事情。我去了苏州,找常延龄和孙云球去了。”
朱由栋现在当然不想直接承认,是自己为了捞银子,才让朱国治继续清欠的。所以随便找了个理由,让扶纲和张煌言去找钱谦益去。听见朱由栋如此一说,扶纲和张煌言顿时都转头看向钱谦益去了。似乎在怪罪钱谦益,居然不将情况说明,让他们两人贸然的来找朱由栋要说法。
钱谦益见两人看过来,忙道:“你们看着我做什么?这不是我让朱国治做的,我当时只是...。”钱谦益本来要说自己只是暂时代理,根本就没有权利任命江苏巡抚这样的封疆大吏。更不可能在朱由栋的眼皮底下,将扬州,应天一起划归朱国治去管理。还丧心病狂的让朱国治,在江南拼命的搜刮银子。
但是刚说了两句,就看到朱由栋的死死的盯着自己,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自己这话说出去,可就是直接让朱由栋来承认,是他下令去清欠的。江南的士绅们,这就回将怒火,全部集中在朱由栋的身上。自己身为臣子如此将朱由栋推出去挡刀,恐怕自己离死也不远了。
这一点还真是钱谦益想错了,朱由栋还真不在乎这些士绅们的怒火。只是现在军地都被派出去了很多,他们现在需要点时间来缓冲,让自己准备好。所以才退说自己不知道的,而钱谦益就以为朱由栋是想让他出来当刀了。
其实朱由栋正在考虑,该怎么安排钱谦益,本来想自己出去一趟,等钱谦益冒出来,做几件事情。自己在找个由头,将钱谦益给打法走了就行。等自己需要的时候,再去找钱谦益,让他给自己联络郑成功。
谁知道钱谦益就是一个空架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动作。自己没有借口了,不能把他赶走。而自己的海上水师,要穿没船。人呢?就只是找到了张守智的白头军,现在正在南京准备训练。所以也就还没有组建,更加不能出海了。
可是要是走陆路南下,又要经过满清的地方,道路依然十分危险。估计就钱谦益那个惜命的心里,也没有胆子现在就去福建。但是现在又不能直接放他离开,也不能将他抛在一边不管。
天天来拜访钱谦益的士绅,也只是顾着花天酒地,谈论诗文。钱谦益对于政事,根本就毫无建树,都是按之前朱由栋留下的法子在执行。求钱谦益办事的人多,钱谦益也自己朱由栋没有给他实权,也就没有任何的提议,简直就是混日子。
先前朱由栋还有些奇怪,怎么这个赫赫有名的人。在自己离开朝堂十多天,居然没有一点动作。可是锦衣卫传来的消息,钱谦益的门前每天都是门庭若市,从来都没有歇过一天啊。
按说不该是这个现象,至少钱谦益应该对自己清欠的行为,提出一些意见。毕竟自己在江南,不断的挤压士绅的利益。作为江南文人的领袖,士绅的代表,怎么也不可能一点动作都没有。
最后朱由栋让人调来了钱谦益的履历,结果一看之下,顿时明白了。钱谦益在大明当地是什么官呢,明天启元年,出任浙江乡试主考官。然后转右春坊中允,参与修撰《神宗实录》。
结果因为科场舞弊,被罚俸,自己装病还乡了。天启四年复起后,依然是编撰《神宗实录》。然后又被弹劾,革职回家了。崇祯元年的时候,再度复出任詹事、礼部侍郎。
后来一直党争专营,没有丝毫政绩。结果崇祯十年的时候,又因为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