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也是等满清统治稳固后,才会开始收拾这些乡绅。
正是由于满清的纵容,以至于现在蒋家的人,根本不把欺压百姓一事放在心上。而无锡是东林老巢,在明朝的时候,对抗朝廷也是一流好手。朝廷就是排除锦衣卫,也未必能震慑地方。
所以面对汪士荣用朝廷来压他们,蒋家父子同样不为所动。汪士荣见没办法,只好摇摇头。又见朱由栋一张脸已经拉的老长了,知道自己要是再这样劝下去,估计自己都讨不了好了。
当即汪士荣喝道:“你们如此曲解朝廷政令,是谁给你们的胆?朝廷追欠,追的是你们这些士绅偷瞒朝廷的税收。是你们利用士绅特权,勾结地方官员,造成朝廷税收流失。可你们不但不知悔改,居然还将这些税银,分摊给地方百姓。你们这样走无疑于谋反,你们就不怕朝廷追究吗?”
汪士荣刚说完,门外进来一人道:“朝廷追究,追究什么?只会追究你们这些刁民,不服朝廷政令,胆敢谋财害命。你们才是谋反的人呢,我看你们就像是满清探子,居然赶来鼓动蒋家投靠满清,你们真是胆大包天。”
朱由栋等人转头一看,确实身穿官服的县令到了。只是这县令的官服,依然是满清的官服。这人一来,就对着蒋如斗亲热的道:“蒋老爷,下官来迟了,还望蒋老爷见谅。这些刁民没有打扰到你,还有公子读书没有干扰到。放心,只要他们敢在蒋家闹事,我一定严办。”
然后转身又看到一旁的张守智,顿时一脸严肃的道:“你是何人,居然敢来蒋家胡闹?”张守智也配合县令,道:“魏朗,你...。”然后又猛然想起朱由栋等人也在这里,当即又改口道:“魏县令,我们都是本分的百姓,瞧见这里有人来蒋家闹事,我们都是来看看热闹的。”
魏朗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简单的两句话,就把这起冲突的两份问清楚了,然后还把张三这个太湖大盗给撇了出去。魏朗心里道:“没有这些太湖大盗,事情就好办多了。”
魏朗根本没有看朱由栋等人一眼,这些人都是外乡人。魏朗再来这里之前,就已经将事情打听明白了。顿时对着卢载生厉声道:“卢载生,你这个刁民,怎么着?老爷我是不是很清闲啊,你不好好的在家里种地,出来闹什么事?”
卢载生听见这魏朗一声喝,顿时吓的双腿一软,跪在地上道:“魏老爷,不是的啊。是蒋家老爷要吞我家的几亩田。老头我也是没有办法,没了这些田,我们家可过不下去了啊。”
魏朗道:“什么你家的田,你们不是一直都把田投充在了蒋家吗?那田是不是你们家的不都是一样吗?你先回去,我跟蒋老爷说,你还是可以租蒋家的田种。赶快回去,否则老爷我就抓你去县衙打板子。”
卢志义怒道:“什么是一样?蒋家把田收了去,以后我们还能有田种吗?我们家的田都是好田,谁知道蒋家会给我们什么样的田种。我们不要蒋家的田,只要我们自己的田。”
魏朗一听,顿时对着卢载生道:“卢载生,你不要不知好歹,老爷我也是看在你是卢象升的后人,才给你照顾。你想想当初你们跑到这无锡来,就算你们不承认自己的家世,以为就真的查不出来?当时要是暴露出去,大清能放过你们?也就是现在又是大明的天下,否则你就是有千般理由,冲撞了蒋老爷,也是死罪?”
卢载生刚要感谢魏朗,旁边的朱由栋开口了,道:“卢老伯,你真是抗清名将卢象升的后人?”卢志义似乎也不知道,也问道:“爹是真的吗?”卢载生看了看朱由栋和卢志义,道:“哎,这些事记住他做什么?会给咱们带来祸事的,再说了。我们现在过的也挺好的。”
朱由栋道:“你们现在这过的叫好?卢象升一声为天下平贼,力抗满清,难道这又什么不能说的?他是汉人的英雄,他的后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