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也不行,世人爱戏。如果让所有的戏班都如此做,百姓在跟风照做,那不是与写给世人一样的吗?这又什么区别呢?”
钱孙蕊见朱由栋不听自己说的,又指着随稿道:“殿下,你这是强词夺理。再说了,殿下你自己也理解错了。你看,就用殿下刚才说的话来看。‘瘦欲无形,越看越生怜惜’这句话,它前面还有话呢。”
说着,钱孙蕊指着前面的话,读道:“‘因脚小而难行,动必扶墙靠壁,此累之在己者也;因脚小而致秽,令人掩鼻攒眉,此累之在人者也。其用维何?瘦欲无形,越看越生怜惜,此用之在日者也;柔若无骨,愈亲愈耐抚摩,此用之在夜者也。’”
读完这段话,钱孙蕊也不等朱由栋说话,就当即解释道:“这段话的意思,就是告诉世人。我汉人缠足,求的是塑形,让脚能纤细、柔美。但绝对不影响行动,更不能让脚生秽气。如果是因缠足,让人都不能行走,想要行动都要扶墙而行。又或者是因为长久的缠住脚,生出秽气。这都是累人累己的事情,是绝对不可取的。”
当然至于后面的那些什么日用夜用的,钱孙蕊便没有解释。朱由栋顿时疑惑道:“他真说的是这个意思?那为什么有人为了追求小脚,把脚的骨头都给勒断里呢?还有这三寸金莲从何说起?”
钱孙蕊白了朱由栋一眼,道:“殿下是去哪里听来的,谁会哪么残忍?裹脚把骨头都勒断,得多疼啊,这是人干的事吗?就为了塑形,已经很疼了,还要把骨头勒断。李渔当然不是说的这个意思了,如果真是让人把骨头都勒断,李渔还不被人给打死了。”
然后钱孙蕊红着脸道:“至于殿下说的三寸金莲,不过是个比喻,谁又真的要去那样做了。就好像人们常说什么千军万马,三生三世。这些谁又真的一个一个的去数,一世一世的记了?”
周大柱这时终于插上一句,道:“对啊,殿下。末将记得一句诗,说什么‘白发三千丈。’这要是真的,那还不得是个妖怪啊。”朱由栋被说的也脸上一红,道:“去去去,你懂什么?就算这个说的不对,那后面的这个‘抱美人’又怎么说?”
钱孙蕊道:“这只是举了一个例子,说这样是不对的。他后面也写了呀,‘予曰:“果若是,则一泥塑美人而已矣,数钱可买,奚事千金?”’就是说,这事要是真的,不过是一个泥塑美人,几个铜钱就能买了。哪里还需要千两黄金。”
“这。”顿时朱由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想了一下才道:“可是如今这江南,缠足裹脚的风气,也发严重了。难道这不是李渔之过吗?虽然不是李渔主要引起的,也足见其推波助澜的作用。”
周大柱都有些看不过去了,道:“殿下,这恐怕有些牵强了。我们大军来江南,缠足的风气是很重。但是并没有出现有勒断骨头的现象。何况刚才钱姑娘也说了,李渔这里根本就没有写,也没有说。”
朱由栋看了周大柱一眼,道:“怎么,这就护起来了?”周大柱也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不是护不护,是人家说的确实有道理。我看就是殿下有些夸大其词了,那里会有人如此残忍,将自己的脚给生生勒断的。”
朱由栋当然不能说,妇女缠足经过满清三百年的发展,最后只要是缠足的妇女,没有不勒断足的。但是现在说出来有谁会相信呢?朱由栋明白,现在没有人会认识到这样的危害。
又回想了一下,复明军这一路过来。确实还没有发现,有人因为缠足而行动不便的。但想到这个年代,妇女一般都是在家里,根本就不会经常出来。想来就是有这种现象出现,现在也不会让外人知道。
见两人不相信,朱由栋只好道:“你怎么就断定没有呢?我们大军过处,大多是云贵山地。那些地方百姓大多清苦,又多山地。缠足后确实有碍行动,当然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