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朱大山狰狞的脸,文安之道:“平虏候也不用太过悲伤,毕竟皇上还在。”朱大山道:“他在吗?文督师可想过怎么和外面的将领们说,和保宁府的两万将士说,我说不出口,我也不知道怎么去说。如果他们要走,要回家去,我们该怎么做?该怎么留下他们?”
面对朱大山的问题文安之没办法回答。只是说道:“我们终究是汉人,终究是大明的臣子。我们能走到哪一步自有后人去评说,我们只需在如今做到问心无愧。”文安之虽然说的慷慨激昂,但不难从他的话语里听出颓废之音。
周大柱听见朱大山说靠自己去闯出一片天,便道:“侯爷,我们起事的时候朝廷也没给我们什么,现在朝廷跑了,我也相信侯爷能带着我们打出一片天。”
朱大山看着周大柱道:“你到是看的开,有没想过现在没了朝廷,没了皇上,我们之前竖起的大明旗号也就没了。世人将如何看我们,将士们要怎么来凝聚军心?没了朝廷和皇上,我们就失去了正统,失去了大义。”
周大柱茫然道:“侯爷怎么这样说呢?朝廷去云南之前,有人抗清,他们用的什么正统?难道他们就没有大义了?”朱大山听了周大柱的话,浑身一震道:“对呀,永历皇上之前,我们有隆武,有红光。现在皇上跑了丢下了我们,我们就不能另组朝廷了吗?”刘体纯也反应过来道:“对,在夔东就还有韩王是大明宗室,我们依然有大义,依然有正统。”
文安之听见朱大山和刘体纯的话,先是大怒,然后又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文安之经过怎么多年的抗清,加上上午被朱大山一激,现在对于皇室正统也不在固执,而且现在永历还不知道在那里呢。只是道:“你们怎么可以在皇上还没消息的时候就说这些事情,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冯双礼原本看着众人也不说话,现在听见文安之说的话才道:“早做准备也好,咱们的皇上文督师应该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文安之听了也就不再说了,是啊,永历哪一次有过担当,每一次都是清兵还有几百里路他就要跑了。
刘体纯道:“好我们就这么说,只要咱们有大明的旗帜,大明正统就不算完。”
这时朱大山也不在伤心,而且原本在他的心里就不觉得所谓的朝廷有多大的用处,想想自己在保宁抗清,虽说是用了大明的旗号,但是大明朝廷真给了自己什么帮助吗?没有,朝廷和旗号是两回事。从起兵开始,在朱大山的心中,皇帝的影子就一直很模糊,就好像是一个代号。这段时间和夔东的人打交道,才被他们给不断的强化了皇上的概念。这也让朱大山反而不知道怎么做了,总感觉把自己给被装进了一个框架里面,让朱大山越想越多,反而是周大柱这些人没有这些想法,不就是换个皇帝嘛,朝代都能换何况皇上。所以周大柱在考虑这件事才没有任何的心里负担。
现在朱大山也放下了这些负担,但比起刚起兵的时候,朱大山还是被文安之这些人影响了,就是不再仅仅为一口饭抗清了,朱大山现在心里更有一种责任担当的感觉,就是永历跑了,我可以换一个人,但是天下汉人不能是奴隶,不是附庸。这是一个汉族人的民族心被换醒起来。不管谁去做皇帝,但汉人要站着活。
朱大山想明白这些后,心里的负担小了很多。于是朱大山道:“对,只要我们不死,我们不倒下,大明就不会倒下,正统就是我们,大义就是我们。所以满洲人就该回满洲去,鞑子不能骑在汉人的脖子上。”
刘体纯大声喝道:“说的好,满洲人就该回满洲去,鞑子不能骑在汉人的脖子上。”冯双礼似乎也燃气了雄心壮志道:“对,太祖早就说过,驱除鞑虏,恢复中华。”朱大山很意外的道:“太祖还说过这话?”这句话在义务教育的时候教过,是孙逸仙说过,朱大山一直就以为这是孙逸仙提出来的呢。现在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