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名老鸨儿模样的妇人走上台,大声道:“今日师师姑娘手上有伤,就不展示才艺啦。”
此话一出,堂内瞬间炸乱起来,纷纷站起身叫嚷抗议,就连李彦身旁的柴大官人也是啧啧叹息,连连摇头,失望的样子无以言表。
场面一度混乱,老鸨儿怕闹出事儿来,与花魁低头商谈几句,笑着道:
“且听老身讲,师师姑娘说啦,为表达歉意,今日入妆阁者增至三人。”
一句话,便出现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反应,虽然也是喧闹,但明显能听出欢呼声来。
柴大官人激动的把一只肉手搭在李彦的胳膊上,呼吸有些急促,脸憋的通红。
身后下人急忙递来一粒药丸,吞下后,才缓过气来,颤抖着嗓音道:“三人,三人呐!”
李彦没听懂,问道:“什么三人?”
“入妆阁啊,往日只有一个名额,一直被少宰占据,柴某空有千两黄金,奈何也无处使。今日三人,我的金子可算能花出去了。”柴大官人道。
李彦听到少宰二字,心里便是一紧,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二楼,不由得心生退意。
这时,有一位龟奴手拿竹签走至李彦面前,询问道:“敢问尊客儿如何称呼?”
柴大官人激动的情绪似乎还未褪去,一把抢过竹签和毛笔,道:“我替这位小官人写了。”
说罢,在竹签上分别写下柴富和韩世忠俩个名字,递给龟奴的时候,指着自己的名字,轻声道:“告诉鸨儿娘,若能抽中这支,赏千两黄金。”
龟奴当然认识柴富,十分恭敬的答应着离开。
柴富笑的合不拢嘴,好像结果已定一般,摩拳擦掌道:“早知道今日能见师师一面,我定穿那件云锦来。”
“提前恭喜柴大官人了。”李彦逢迎道。
又与柴富闲谈一会,只见有三名龟奴将写有人名的竹签逐个递给老鸨儿,老鸨儿拿在手中,又展给花魁看,待花魁看过后,立即换下一支。
李彦觉得好笑,问道:“看名字选择?这能选出什么来?”
柴大官人也颇有些疑惑,喃喃道:“今日却有不同。”
良久,小丫鬟们围着花魁莺莺燕燕的上楼,老鸨儿捏着三支竹签,卖着关子道:“师师姑娘已然选择完毕,会是哪三位官人被选中呢?”
堂内众人嘘声不断,纷纷嚷着快点读出来。
老鸨儿一笑,道:“第一位……王少宰!”
堂内一片肃静,皆知道这是安排好的,却无人敢发出一句嘘声,就连柴富也只是微微露出一丝鄙夷的神情,足见这王少宰的权势有多么恐怖。
“第二位……”老鸨儿笑道:“柴富,柴大官人!”
柴富登时差点背过气去,掐着自己的人中,缓了好久,才尖叫出声,拍着李彦的肩头,兴奋的不行。
李彦不动声色的离远一些,要不是柴富穿的绫罗绸缎,锦衣华贵,就这般举动,怎么看也不像富甲一方的大财主。
老鸨儿清了清嗓子,道:“最后一位……韩世忠,韩官人。”
李彦登时便是一愣,暗道不好,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几百人中,选出三位,这概率已然很小,而且,像柴富这种作弊的人肯定不止他一个,所以,用概率学来说,中奖率几乎为零!
这情况下,自己竟然能被选中,不用想,其中一定有猫腻!
李彦不顾柴富的恭喜,低着头便想逃走。
只听老鸨儿喊道:“请三位移驾二楼香熙堂,师师姑娘在那里恭候。”
此话一出,那个写签的龟奴拦住李彦道:“大官人走反了,请随小的来,从右侧上楼。”
李彦忙道:“韩某家里有事,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