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宛趴完桌子,又扑到谢王妃怀里,正欲说话,只听得门外有陌生男子的声音。
“郡主,此话当真!”沉而厉的声音。
她回头,朦胧泪光中,只见门口自家哥哥正和一名男子并肩而立。
她点点头,虽然委屈但还是清清楚楚的答话,“姐姐不让我动手,我只得跑回来想法子。”
男子儒雅的脸上已现怒气,半晌,怒急冷笑,“方家真的是好大的威风!”
他行了一礼,“今日诸多叨扰世子,改日再细说,家中还有要事,王淹告辞。”
谢意颔首,算是回应,王淹拂袖而去。
待人走远,谢意望着犹自一脸泪花的亲妹妹,问道,“她打你了?”
谢君宛一个激灵,摇摇头又点点头,想撒谎又怕挨罚。
谢意却又道,“她打你了。”肯定的语气,像是要告诉她,就是挨打了。
谢君宛这些年在他手下不知道挨过了多少板子,立马心神会领,点点头委屈道,“她打我了!”
“嗯……”他转身,“这方家,是该敲打敲打了。”
王淹回到府中,拿了令牌,很快就打探到了消息,顾蓉被带回了方府。
皇宫内,正是午睡时候,内总管领李公公却进了寝殿内。
“皇上……皇上……”他轻轻唤道。
年轻的皇帝刚刚睡着,便听得李公公叫他,微愠,“怎么今日如此莽撞……”却也未听出多大的不悦。
李公公慌忙跪下,“皇上恕罪,实在是奴才不知如何是好。”
他叹气,已经起身,神色不振问道,“何事”
“王统领王大人回来了,此刻正拿着佩剑,跪在殿外,求皇上赐死呢!”
皇帝被这话惊得瞌睡都醒了七八分,王淹是他暗中一手提拔上来的,人也确实争气,聪慧有胆识,“让他进殿说话。”
李哥哥匆匆出去,片刻即回,“皇上,王大人不愿进殿,说只求一死。”
“死死死!一个大男人,把死字挂在嘴边!”皇帝起身,穿上衣服,“他当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脚还是向外挪去。
李公公头垂得低低的,心中自有一把天平考量,跟在身后,站远了些。
王淹看见皇帝穿着暗黑龙绣服站在他跟前,不由重重一磕,将佩剑举高,“臣无言,只求一死!”
“怎么被两岸的官员刁难了?”
“臣奉命追查盐都一案,已有眉目,并未被刁难。”
皇帝不解,“那你跪在这殿外要死要活的做什么”
王淹将头重重一磕,沉声道,“臣幼年时父母双亡,家中只有臣与妹妹相依为命,父母去世时,臣在双亲坟前发过誓,此生就算是死,也必定护吾妹一世平安!但……”王淹抬头,眼中满是悲愤,“今日吾妹出游,祸从天降,竟被方家扣押,人不知在何处,臣愧对双亲,只求一死!”
皇帝总算是听明白了,“方家”原来是来讨说法来了。
“吾妹自小身体羸弱,如今不知是否安康,臣……”他又咚咚磕头,额头顿时猩红一片,皇帝听得他咚咚的磕头声,也知道是下了狠的。
“行了,先起来!”
王淹不动,大有一副你不帮我讨公道我就跪死在这的气势。
年轻的皇帝叹了口气,招招手,李公公立马会意上前。
“走吧,去方家看看。”
方樱雪未被传唤入宫,她回到府上,命人将顾蓉先关到柴房内,传了大夫给她的手上药,茶那么烫出乎了她的预料,不过只要能压谢君宛一头,她做什么都愿意!
自然,到了她府里,自己的说词当然又是另一番言论,她甚至还未来得及命人把顾蓉押到院子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