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医治。”
顾蓉算了下时间,想着自己大概是可以撑上一个时辰不犯困,遂准备施针,吩咐道,“还请去烧些热酒,越烈越好。”她又对着床上的伤者道,“我现在要开始施针了,这过程中你可能会觉得各大穴道有些麻,全身无力,还会痛,这是必然的,请忍耐。”
男子苍白着脸点头应是。
顾蓉一针便扎了下去,一起一落一针,转瞬便行了十多针,她扎破男子指尖,有黑色的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触目的黑。
她掏出手帕,沾了一些。
董羽很快就带了热酒回来,顾蓉倒出一碗,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想来是好酒。
顾蓉叮嘱道,“酒很烫,我要把它浇到伤口上,会很疼。”
他再次点点头。
顾蓉见他受此刺肉入骨的刀伤,连声疼也不喊,心底也是佩服。她不再啰嗦,一碗烫酒倒在他的伤口上,同时另一只手狠狠按住了他的手臂,防止他剧痛之下会触碰伤口。显然极痛,床上的全身绷紧,未能忍受这奇痛,晕死过去。
顾蓉见他昏倒,松了手,这才仔细观察丝巾上的血迹,她将手帕反复闻了好几遍,沉思片刻,提起一旁的笔,写下药方。
“等船停靠了,按照这个抓方子,三碗水煎成一碗,连饮两日即可痊愈。”
董羽拿了药方出门,这船这么大,说不定正好有药医治。
顾蓉用纱布将伤口细心包扎好,从始至终,椅子上的男人一声不吭。顾蓉见他衣服上大片血渍,想着自己连这个重伤的都救了,也不知这人一身是血,伤得重不重,她好心问道,“你有哪受伤了吗?”
那人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床上的伤者,然后目光落在顾蓉身上。
他的脸隐在微弱的烛光里,看得不真切。
顾蓉正想说话,突觉一阵头晕目眩,心道糟糕,解花语的后遗症又犯了。她吃力坐下,困感席卷全身。
“劳驾这位公子,我实在累极了,莫要赶我出去。”她若是此刻回去,怕不出这屋门就要昏睡。
董羽很快去而复返,对着椅子上的男人摇摇头。
男子道,“无妨,她即说等船靠岸,说明毒暂时是不会发作。”
董羽心道也是,关上屋内,想起这路途诸多遭遇,不由担忧,“世子,这次归京,怕是有事要发生。”
“新都不稳,我回来帮一帮他也未尝不可,十几年的朋友了,他在峦城也过得艰难,帮他把这皇位坐稳了,也算全了二人情意。”
他看着倒在桌旁的顾蓉,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倒是没想到又在这遇到了她。
“那南地?”
“南地就暂时交给你了,若有犯上者,杀了便是,无需回我。”
董羽心知,南地将士一心,哪里会有什么犯上者,世子说这话,无非就是告诉他,他对自己的信任。
“是,董羽领命!”
夜悄然过去,清晨,天将亮未亮时湖面蒙上一层水雾,随着日头逐渐升高,视野渐渐变得明朗起来。
水域的范围开始变小,远远的已能看见远处帝都的轮廓。
“世子……”董羽为难的看着占据了这屋内唯一一张床的顾蓉,“这姑娘睡了很久,是不是要叫醒她快到了。”
叫醒
男子不说话,董羽尝试着叫了顾蓉两声,可他们哪里知道,解花语的嗜睡之症,无人能叫醒。
床上的人昏睡不醒。
他挥挥手,“出去吧。”
码头上,王淹一身暗红色绣服,身后跟着十几个手下,正远远望着船上。
董羽扶着明八站在船头,看着越来越近的人脸,两人只觉得奇怪,为何王淹会在此处
商船缓缓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