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牢牢地护着身后的花瓶,并将带倒的凳子也扶起来。
慕北琰瞧着不远处的情形,暗道这小侍卫身手真是不错。
“成玉啊,今日为师便教你第一门入学课。”耿太医唤成玉起身开口道。
说罢瞧了瞧床榻上的慕北琰。
慕北琰觉着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咽了口唾沫开口道:“学医第一课,莫非不应该是医德么……”
“比如‘古之圣人,其为善也,无小而不崇;其于恶者,无微而不改。改恶崇善,是药饵也’以药根除病霍;比如‘常修从医之德,常怀律己之心;常思贪欲之害,常戒非分之想’这种严于律己的品质……”
糟了个糕的,仿佛场面开始失控了……
“陛下仿佛很懂的样子呢。”耿太医取来身旁的药箱,“偏偏掌握了这么多医德,却往往最会伤害自己。”
成玉眨眨眼:“爹……跌打损伤什么都是难免的,并不能根除,师傅所担忧的事情,黄叔叔自然会明白的。”
君卿安听到那声“爹”便要上前拦拦来着,谁成想成玉便及时地化解了这危机。
“于是我们首先需要对患者进行望闻问切。”耿太医粗略地讲讲,“看清这个病患的面色,并对他面颊上的各个部位进行研究。”
“因为人的各项机能,皆体现在人体的面相之上。”
“成玉你看皇上,他如今面色暗黄,分明是长时间过度操劳的症状,又多嗜酒,故而肝火甚旺……”
君卿安悄悄地打了个哈欠,却觉得如今的慕北琰仿佛横在砧板上的鱼肉一般任人摆布。
不过这学医,需要背会那么多脉络,确实没有那么简单呢。
可成玉却一副很入迷的样子,君卿安觉着十分欢喜。
如若成玉能够找到自己真真正正想要做的事情,不必被生计所迫,不必被现实所担忧,那该多好。
譬如他的母亲,譬如他的父亲。
有很多事情,本就是与生俱来的,能享受多少优惠,便需要承担多少责任。
君卿安从思绪中抬起头,却发现慕北琰正坐在床榻上,目光遥遥地瞧着这边。
君卿安心里没来由地“咯噔”一声,别不要被发现了。
于是将头藏起来了些,将手伸进袖筒里头去。
这时却听那熟悉的声音响起:“成玉领来的那个家丁,来,你上前来。”
君卿安瑟缩了半晌便听他续而说道:“帮忙递个凳子来。”
她怔了怔,俯身搬起不远处的凳子递给慕北琰。
而就在这时,慕北琰接过凳子的时候,手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柔荑。
慕北琰还未反应过来这种感觉,便感受到手中的温度已然离开了他。
耿太医续而开口道:“成玉听清楚了么?”
成玉点点头:“多谢师傅传授。”
慕北琰转过头来看着耿太医:“如今这躺下来任你摆布的机会,朕可不会给你多留再一次了。”
耿太医勾勾唇:“那再好不过。”
“多谢……黄叔叔的帮助了。”成玉拱手道。
“成玉,今日学的这些,定要好好消化消化,毕竟‘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呢!”耿太医摸摸成玉的头,如此认真的徒弟,他怎会不喜欢。
“师傅,成玉有一事不明。”成玉听完后很严肃地说道。
“你且说来。”耿太医摸着他的手一顿。
“您方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成玉色愈恭礼愈致。
……
待耿太医续而回太医署后,慕北琰才张口道:“成玉,莫非你父母没有教你读书识字么?”
“成玉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