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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避避雨么?”

    朝遇安沉声道:“亭子不大,容不下那么多人。”

    胡说,自雨亭平日里搭个小戏台都不成问题,容二十个人避雨自然是绰绰有余。可他却又说得一本正经。

    这样的雨,很会让人思绪蔓延,比如提铃那晚,本该是温馨的回忆,红绣却暗叹,这雨不会又要下到半夜吧。

    而边上的人,却希望雨多下一会儿。

    朝遇安拿起笛子仔细看,那个坠玉很精致,看到上面的字多多少少有些惊喜之情,指尖的玉珠触手生温,他轻笑:“算你有心了。说吧,想要什么赏赐,本王都能答应你。”

    红绣虽心有他想,话到嘴边却是:“奴婢应该的,不敢要什么赏赐。”

    朝遇安复又坐下来,轻嘲她道:“口是心非。”

    红绣轻轻叹气。

    朝遇安又说:“坐下来吧,这雨指不定什么时候停,你且同本王说说话。”

    红绣看了下,并拢着双腿坐在石墩上,身上披着的衣摆垂在脚边,她不动声色地往上拢了拢搭在膝上:“王爷想问什么?”

    朝遇安嘴角噙着笑:“再过几年放出宫了,想做什么?”

    红绣捏了捏衣角:“自然是回家乡同母亲相聚。”

    朝遇安抚了抚长笛上的圆孔:“有想过在长安嫁人么?”

    红绣微惊,脸先是白又变红:“奴婢不敢。”

    朝遇安笑道:“想想又无伤大雅,后宫的女官哄得主子高兴了,给指婚的有很多。混到司位在宫外置办外宅的也不在少数,只要你想,只要你愿意……”

    红绣低着头道:“奴婢,未曾想过。”

    朝遇安看着她,烛光在她脸上留下一片阴影,脸虽有些红,更觉赏心悦目,便喃喃道:“现在本王允许你想。”

    红绣眉心一跳,心也跟着跳快,简直不知所措。她在后宫里浸染了九年,不比十几岁撂牌子的秀女,奴根太深,凡事思量再思量,斟酌再斟酌,师傅在世时虽教导保护的好,可毕竟身在宫里,如若惹主子不高兴了,首先下跪认错总不会有错,唯恐一个不小心丢了性命,能不能活着出宫谁都不能保证,哪有心思去想儿女情长。

    但此时,这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允许她想,红绣有些动心了,许是那一丝妄想,又许是面前的人对自己有意思呢,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足以叫她胡思乱想。

    红绣唯有沉默不语。

    朝遇安等不到她的回答,便问:“有想法么?”

    红绣微微抬头:“奴婢不是正在想么。”

    朝遇安登时无语,稍作犹豫后,走过来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低声说:“别动。”

    红绣怔住了,抬着头几乎一动不动。

    朝遇安在她的眼里只看到惊恐,未觉察到丝毫欣喜之意,便将头上的昆仑玉簪取了下来,抬手插在她的螺髻上:“若是弄丢了,本王定要你好看。”

    红绣猛得站起来,朝遇安只觉肩上一痛,咬牙隐忍道:“本王说过你什么来着?”

    红绣只想着下跪:“奴婢该死。”又眼巴巴地问,“您的伤口无碍吧?”方才他那句威胁的话犹在耳边。

    谁知朝遇安用手指戳她脑门子道:“说你没眼力劲,还真没讲错。”然后又看她的发髻,责怪道,“司衣房很穷么,一件像样的发钗都不配的?本王几次看你都是一头素,好心赏你根发簪而已。”

    红绣红着脸,微微屈身道:“奴婢谢王爷赏赐。”

    ·

    又是道惊雷劈过,红绣镇定自若,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朝遇安自然不会问她怕不怕,其实,他比较畏惧雷声,手心都掐红了,总不能在别人面前丢了面子,心中更是万马奔腾。

    往往越担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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