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师妹迟迟没有过来,不知思忖什么,晁焕倚着墓碑打趣问道: “到我了?” 师兄弟们都有在意的东西挠得心头痒,到他打算跳过? 颜娧尴尬笑着,迟迟没有朝江湖味儿最重的晁焕走去。 “先问问各位师哥,这么多地儿不去,为何挑了东越?”颜娧站到聂谦身边,换了个角度,特意叫他看清了身上衣料。 聂谦不负所望看清了衣料,惊讶不已的大声呼问着:“玢璘锦?妳居然能穿上金蚕丝线绣面的玢璘锦?哪来的?” 金蚕丝可是外邦贡品,则可能穿在平民百姓身上? 颜娧拿下发上簪花递给聂谦,佯装不懂问道:“这也是,怎么了?” 聂谦一时无言叹息道:“想来北雍富庶到这等程度,小姑娘也能穿上、用上昂贵的织锦簪花。” 他们受了师命,长年在东越干着劫富济贫的行当,都几年了也没法让百姓们能有两顿温饱。 北雍协阳城不也有一处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什么山...... 咦—— 小师妹这座山怎么如此耳熟? 聂谦不可置信的吶吶问道:“小师妹,这山啥名字?” “归武山呐。”颜娧大方回答,感觉彻底将晁焕给放在脑后。 “归...归...归...武山?”聂谦吶吶许久说不出话而结巴着。 这里哪儿有贫瘠的模样? 冷然如吴昕听得归武山也忍不住冷脸抽了抽,硬扯出一抹没有情绪的笑容问道:“敢问小师妹专长为何?” 师父收人都会问上这句话,没有一技之长的人,师父绝不会纳入山门。 颜娧勾起可人浅笑问道:“数银票算专长不?” “......”一众师兄瞬时默了默,互换着眼色。 这话有悬外之音吶! “妳哪来的银票数?”郑恺浊世佳公子的优雅浅笑差点挂不住,饶是他开赌坊也不敢说数银票算专长! 这是谁给的勇气? 颜娧青葱长指手互敲了几下,勾着浅笑软糯说道:“赚啊!” 这回答连仙风道骨的舒赫都沈不住气,摆出师兄款,凝眉微愠问道:“小姑娘家能赚多少钱?认真回答。” “唔——”她蹙起柳眉认真掐指算着,嘴里喃喃说道,“君子笑、妍颜坊、书舍、平安寺、绣庄、庄子、刚开张的簪坊,算算一年也还有近千万两的营收,四国岁贡四百万两扣除后,手头还剩六百万两应付各项开销,不好算呢!” 她为难的看向诸位师兄,楚楚可怜的问道:“真要细算得回去翻账本,师兄们等不等我?” 晁焕好像懂得小师妹要表达的意思了,原本等着挑衅而环胸的健臂,忽地朝小师妹拱手说道:“小师妹嘲笑师兄,也占了个山头,没赚到半分银子。” 他们几个师兄的确被抓住要害各个击破啊! 听得晁焕所言,其他人不可置信地回望,在她身后带着浅笑相与的承昀,没听说西尧世子娶了个会算银票的,这是怎么? 承昀不置可否的轻笑,又叫他们纳闷好一会。 晁焕无奈的摇头笑问道:“妳说我就得信?” “诸位师兄爱信不信,反正一个不信,就把小师妹刚讲的全抛诸脑后,当师姊骗人吧!”她抿嘴笑出两个梨涡,扬扬柳眉转身回到承昀身旁。 两人相视而笑,天没亮就起来为她恶补诸位师兄的习性与喜好,如今应用的还算可以吧? 颜娧可人眼神探问着身边男人,只见他也跟着带着赞扬地无奈失笑。 庆幸被挠得心痒痒的不是他,能挽着纤手等着几个大老爷们的决定。 “不像骗人。”聂谦环着胸又窥探了两人身上衣物,肯定地道:“玢璘锦在市面上有市无价,更何况是勾勒了金蚕丝线的玢璘锦,根本还没在市面上见着过!” 承昀特地挑了今年庄上为她新制春装有用啊!看把布行老板挠得眼眶子都红了,只差没想把她身上布料给扒下来。 去年所产的金蚕丝精炼后的熟丝量并不多,庄上只单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