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齐聚皇城朝英殿外,帝后于主位上接受朝贺。 颜娧带着初心师父窝在御膳房里,两人一袭内侍装束蹲窝在膳房内佯装忙碌。 “徒儿啊!师父这辈子还没看过这些菜肴呢!”方琛看了各色御膳,忽地明白何谓垂涎三尺。 不想打闫茵了!找到能够混迹皇宫的师姐,不简单,该夸! “师父,赶紧把事儿办了,带你吃更好的。”颜娧觉着老人家的心思全部御膳给吸引了。 “徒儿还有更好的?”方琛语调里充满亢奋,眼里全是期待。 颜娧蹙起柳眉摸索了绣袋取出郁离醉,纳闷问道:“师父喝了酒还靠不靠谱?” 他撑腰说道:“师父可是千杯不醉!”摸摸鼻子害臊干笑说道,“只是喝不起。” 颜娧喉间溢出轻笑,能得如此老实的师父,也是服了! “尝尝。”颜娧将玉瓶递了。 方琛轻启玉瓶便被竹韵幽香给吸引,好奇问道:“徒儿绣袋里还有多少东西?” 太神奇,连酒都能变出来! “唔——” 瞧着老人家晶亮的眼神,颜娧不自主护着绣袋,扁嘴道:“师父做甚?” “没有,只是关心徒儿。”他见徒儿嘟起小嘴,马上收起想偷看绣袋的心思。 手里握着玉瓶轻啜了口,仅仅一小口便满足满腹酒鬼馋虫。 方琛颤颤抖地询问道:“徒儿怎么有郁离醉?” 颜娧食指互敲嘟嘴问道:“在北雍喝个郁离醉能有什么稀奇?” 他握着掌心长的玉瓶雀跃地道:“不一样,这瓶郁离醉定有五年以上。” 颜娧嘴角抽了抽,连年份都能尝出来,果然百年酒鬼! “师父把事儿办妥了,徒儿给你备上几坛子也不是个事儿。” 方琛忽地感动得想哭,有个有钱的徒儿真不错啊! “好,师父一定办妥了。”他急急凑到徒儿耳边,细声说道,“厨房里没有蛊。” 颜娧:...... 难不成,师父驻留于此的原因单单为了御膳? “会在哪?” 方琛以口型说道:“大殿附近。” “师父带我来这是?”颜娧扶着发疼的额际。 他捂着腹部,不好意思地说道:“为师茶喝多了,闹胃疼。” 颜娧哭笑不得回望,拿起桌上芫爆仔鸽,便带着师父离开御膳房。 看着方琛再想想闫茵,她只能无奈苦笑,毫不怀疑,妥妥的师徒关系,无误! 瞧师父狼吞虎咽的模样,看着都觉得有错,怎么就忘记给老人家备点心! 看把人家饿得! 不到一刻钟方琛已收拾完仔鸽,接过颜娧递来的绣怕收拾着门面。 “走吧!”他餍足地摸摸腹部。 颜娧快速跃起屁颠屁颠地追上,好奇问道:“师父怎知蛊毒在哪儿?” 走在前头的方琛忽地停下脚步,叫她差点撞上。 凝重眸光审视着颜娧,语重心长道:“娧丫头,蛊虫无毒,有毒的是人心。” 这席话,叫方琛身上蛊虫全跃动了,仿佛有了生命般愉悦鼓舞。 “呃——”颜娧没意料到,少根筋的师父陡然如此认真。 “师父喜欢蛊虫,因为能帮助土地回春,协助大地除害虫,甚至为师的回春也是牠们,都是人训导蛊虫该做什么,蛊虫毒不毒与人相关。” 颜娧无邪大眼瞅着师父不放,咬着唇瓣的模样十足委屈,又伸出葇荑问道:“我知道师父想说的,可是徒儿还是怕怕的,师父舍得?” 方琛:...... 他还能说啥?那双手他的确舍不得放在虫鼓里捣鼓。 同样娇滴滴、水嫩嫩的徒儿,怎就觉得她矜贵? “师父想说,身上的蛊虫全是善良的?”她见师父轻浅颔首,又偏头回望,接着说道,“去年南楚一趟,还有一只蚀灵蛊喔!” 这回方琛蹙起眉宇了,苦笑问道:“我说徒儿怎么专拿些糟心的蛊虫。” “不是我拿!这都被下在娧儿身边家人身上”她嘟着菱唇不悦怒道。“徒儿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