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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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别院知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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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月色,螽斯夜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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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最容易松懈的下半夜,一抹娇俏黑影,快速移动在别院屋脊上,脚步利落,触瓦无声,静静驻留于知语楼二楼廊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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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知语楼下贵妃榻守夜的邹钦,佯装呓梦喃喃,挠着头默默背过身,在心里疯狂呼喊着: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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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小嫂子不在意大师兄!这不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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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后,邹钦察觉人还在门外迟疑,又再翻回身长臂垂落地上,呓语道:“小嫂子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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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被这声喊叫吓着的颜娧,腾地钻进未下钥的卧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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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弥漫着浅浅药香,拔步床上的男人胸膛平稳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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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入睡能不下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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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邹钦在外头守着,也不符合他平时入睡习惯,没下钥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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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犹豫该不该转身离开,便听到外头落下外锁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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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小男人,她都拆了正堂了,还介意多拆一个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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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钦凄楚可怜的在门外哀求着道:“小嫂子,师兄好不容易入睡,妳多陪陪,有话好好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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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握着门把想着要不要出去,榻上男人传来一阵不知真假的痛苦呓语,她终究没狠下心往内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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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才发现他身边弥漫着凌冷珠的气息,看起来颇有真伤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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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黄宫灯映照这苍白无血色的脸颊上,胡荏胡乱生长,为他添了抹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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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也未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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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份!她不在,门面都不打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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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教会她拿捏风刃巧劲,以胡荏来训练,他日日绾发,换她日日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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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他真是拿命在享受风刃剃须,没拿捏好,脖子与脑袋便闹分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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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点不担心地挽着她的手一根根挨着铜镜剃,享受着她随时会成为杀人凶手的心惊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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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昀毫不在意的告诉她:“我要成为那个,妳想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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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唯一,不是最想,单纯的,想保护,愿意保护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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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明白她的心思,要顾及的人多了,不可能抛下过往,只会负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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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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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正一步步努力为奠定基础,让这些甜蜜负担成为能可及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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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次承昀削落鬓发,颈间泌了几次血丝后,她学会掌握七重风破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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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想保护他,偏偏还是因怒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