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昀冷冷的继续道:“暗渡陈仓。”
承澈生硬的咽了口唾沫,庆幸先回家问了儿子啊!
若是照着探子回报行动,可不知得损失多少了......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天天看,还有......”承昀一反冷淡,让父亲见着了一抹幸福洋溢的浅笑,腆着脸皮道,“小媳妇诚不欺我。”
“......”承澈心里扼腕着,怎么一趟归武山回来,儿子完全不同了。
“对了,小媳妇除了年纪小一点,其他都满意。”承昀又埋首回书里。
“小媳妇进宫多久了?”承澈凝眉苦思,这是算刺探敌情,抑是关心儿媳?
“跟着你口中妖后去的。”
承澈觉着内伤了,他儿子足不出户却知邻国事,花了老半晌商讨暗杀与否做甚?
“妖后也是小媳妇熟识?”
“嗯!很熟。”
承澈觉着又内伤了,气得都抓皱了蟒袍。“能不能看着我,完完整整把话讲完?”
“不想,还没找到小媳妇的伤怎么治。”承昀简单暴力的回应。
“......”
承澈已经怀疑再继续讲下去,会让儿子气得升天。
深吸了三个吐纳,承澈才稳定了情绪,决定先试试看能不能解决儿子的问题而问道:“小媳妇受了什么伤?”
“削骨剑断了一手双脚。”
“小媳妇活下来了?”承澈吃了一惊,原来他差点没儿媳了。
“嗯!这一年陪她练风破心法,无法勘破第四重内功,小媳妇伤心着。”
“练了四重?”看样子他儿媳不简单啊!八岁受了重伤还能练四重......
“嗯!”
“你就为了这个回来看书五个月?”
“嗯!”承昀听出了父王的玄外之音而抬头。
父王有解?那他回来看那么久书做甚?
“肯看我一眼了?”承澈捻着留不长的八字胡,挑了单眉得意笑着。
“父王能救?”
“很简单,但是你先告诉我雍朝皇宫怎么回事。”
这条件交换得可以吧!他可没坑儿子。
“我们暗探查得了枝叶,探不了末节。”
一针见血的滋味不好......
虽然明知黎斐两家连手,四国无人能敌,从儿子口中听到这样的评语还是心酸的。
没趁着黎家病要他命......
太迟了。
朝堂有朝堂恩怨,更别说国与国之间的交涉手段。
承澈的儿子得与裴家女儿结亲,他也是困扰了许久。
本以为天意注定到今生为止,再无亲可结,却不曾想儿子居然捡来的也好?
“目前皇宫是怎么回事?”承澈被这烟雾弹熏黑了眼。
“假的!要找凶手了,没半年布局,人手不好安排。”
他可是用了宫廷必备保命利器跟小媳妇交换讯息。
没给小媳妇备点防身用品,怎可让小媳妇这么进宫?
“我儿是否诚不欺我?”承澈觉得心里拔凉拔凉。
“已经第六个月了,父王不信,可以派一批死士撩看看,绝对进不了皇宫。”
承昀能理解身居高位的落寞,尤其西尧皇帝年幼,大权几乎都在父亲手里,哪个权者没半点野心?
“真是假象?”承澈摀着发疼的心口。
“恩...”承昀拖长了尾音,沉吟了下,“如果父亲不急,可以再等几日,我猜应该快有人忍不住想立功了。”
“伯家?”承澈立即想到有可能提供缘生的南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