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当下又提了口气。
落了内锁的小院,小厮怎么开的门?
承昀还从没缓过气来,似乎远远地听到一阵轻轻的浅笑声逐渐远去。
寻了声源望去,他清楚看见了小小的绣鞋影子。
承昀这会知道被戏弄了!
傍晚被打哭了的小姑娘还能有空来整整他再看笑话?
承昀突然急速的走回楼台上,看到粉荷珠花还在夜风中摇曳着,才松了口气将珠花又收回内袋里。
“好个小丫头!我一定会找出妳眼底的神秘!”承昀对着远去的人影暗咐着。
看着桌上的酒,承昀已然失了兴致,只得下放凉风月色回厢房歇息了。
......
乘风疾走,夜枭随行
颜娧攀在立秋肩头上笑得肩膀不断的抖动。
原来看邸报也能捉弄人!
厉行虽然才十二岁,也是丰功伟绩不比黎祈差,虽然打架闹事不在话下,怼的却都是找素行不良的富家公子,本性不坏素有一杯醉的称号。
于是一壶开了封的郁离醉摆在床头,也就让承昀着了今晚的道了。
“姑娘使坏功夫也不差。”立秋停在离画舫不远的香丝树上,让颜娧大腿坐在她腿上,深怕她坐到痛处。
“让我吃了苦头,这仇怎么不报?”
画舫里白露才摆好小桌小杌子,宵夜小食才正从食盒里端出。
“姑娘莫不是忘了,脱去重甲的是自己?”立秋扶着她腰际的手稍稍移了两吋
“没!没忘!真没忘!”颜娧笑得一脸尴尬,连忙把姑姑手移回腰上转移话题。“白露姊姊快准备好了,可以上船了呢!”
立秋无奈的笑着摇头,一个踏树的脚步就往画舫去。
“身上疼着也得出门,姑娘也是厉害了。”白露没好气的给颜娧递上缠糖。
颜娧喜滋滋的接过糖果哪有点挨巴掌的样子,乐呵乐呵的道:“哪边跌倒哪边爬起,这是必然的!哪边没吃到的糖也得在哪边吃。”
多么简单暴力的反省法!
“姑娘怎么就突然想吃缠糖了?”立秋看她吃得欢快,已经着手煮茶等解腻。
“今天居然拿糖诱惑我!我像是几块糖就能哄的?”颜娧越说越气愤又嚼了一颗。
“像!”白露直觉的回答,让立秋笑了出来。
颜娧:“......”
这还真让她一时词穷了!
“白露姊姊!这话就不对了!”颜娧摊开了一整个食盒的缠糖。“看看你们帮我准备的!我需要他一颗缠糖哄?”
“是是是!”立秋无奈浅笑摇摇头,也只有这时候才能觉着她有个孩子样。
颜娧笑得开心,也往立秋白露嘴里塞糖,三个小女人吃得正欢快。
立秋为颜娧也为自己添上了雨前龙井去去甜腻。
“这吃糖还是需要点天份,我是受不住了。”
“甜食是女人们苦闷时的安慰剂呢!”
颜娧工作时总会带上许多糖果,遇上瓶颈、觉着烦闷就会塞上一颗糖躲去角落慢慢寻求突破。
“姑娘烦闷了?”白露偏头不懂七岁的姑娘能烦闷什么。
颜娧扬起笑脸反问白露:“我能烦闷什么?”
白露一脸意会神情认真不舍的抚着颜娧后背。“姑娘不难过,第一次被姑姑执行门训总会烦闷些。”
颜娧看看白露,又看看立秋,挑高了尾音问:“我看起来有烦闷?”
“姑娘就别想了!凡事总有第一次。”白露恳切安慰。
“......”颜娧嘴角抽了抽。
这是说一旦开了先例很容易有第二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