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说道:“卑职今日带小张等四人巡街完毕,本打算返回县衙准备午膳,路上恰好遇见神色匆匆,赶去县衙的单大力。这单大力常在坊间走动,是本县的一个地痞,卑职是认得他的,本想询问他最近有没干些作奸犯科之事,不想他却告诉卑职,她的媳妇丢了。”
“哦?”郑有为面皮顿时一紧!丢了媳妇?这让他本能地便想起了先前闹得他焦头烂额的人口失踪案。
刘捕头点点头,继续说道:“卑职便问他究竟出了什么事,他告诉卑职,方才有个秦府小厮,叫富贵的找到他,说是她的媳妇被钱正鹏诱出家中后,掳去了城中的一处宅子中,让他赶紧前去救人。不过钱正鹏身怀武艺,为了保险起见,便要他先去衙门寻人,然后一同前往。”
“我没有!”钱正鹏听他栽赃栽地毫无顾忌,不免又惊又怒,他话才开口,回应他的却是一道惊堂木的拍击声。
“放肆!本官让你说话了么?”郑有为面色阴沉地开口喝道:“未得允许,你若再随意开口,本官先判你个咆哮公堂之罪!”见钱正鹏不敢多言,愤愤地重新低下了头,他这才对刘捕头点点头道:“你继续说。”
“出了这等事,卑职自然不敢大意,便立即与单大力一同前去事发的宅子。入屋之后,便瞧见钱正鹏与秦风两人正在对峙,争夺手上的一把匕首,也就是本案的凶器,而另一边,郭浩已然被刺身亡了,尸体被捆绑着躺在墙角边。”说到这,刘捕头怒气冲冲地瞟了钱正鹏一眼,继续说道:“卑职便立即出声喝止两人,不想看见卑职带人进屋之后,这钱正鹏竟凶性大发,抓着凶器反手便是一刀刺入了秦风的胸膛。卑职见此,只得立即命人将钱正鹏拿下,压赴县衙。”
郑有为颔首,看向大力问道:“刘捕头说的,可是事实?”
“确是事实。”大力哪里敢看钱正鹏?只是耷拉着脑袋,小声应了一句。
“嗯。”郑有为颔首,又看向小莲道:“文小莲,你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莲先是看了丈夫一眼,接着深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回大人,奴家。。。奴家本在家中干活,钱少爷忽然寻上门来,告诉奴家,我家大力为他赶车时,不慎从车上摔了下来,让奴家赶紧随他去看看。奴家心中焦急,也不急细问便随他走了。谁知,他竟带着奴家七拐八绕,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宅子门前。奴家觉得不妥,正要询问,便觉眼前一黑,被他打晕了。待醒过来时,奴家便发现自己躺在榻上,钱少爷他正在。。。正在。。。正在脱奴家的衣裳。”
钱正鹏的眼睛是越瞪越大!心中震惊地无以复加,世上竟真有信口雌黄,胡说八道,睁眼说瞎话的事?他本想喝止这无中生有的贱人,可想起方才郑有为的警告,他又不敢造次,只得将怒火憋在心中,只是那颗心,却渐渐凉了下来!这显然是一个针对他的阴谋,一个无比缜密的阴谋!事情,似乎没有他想象的这么简单。
郑有为斜眼眯了钱正鹏一下,目光之中满是不屑。“你接着说,后来呢?”
“奴家自然是拼命反抗的,奈何奴家一介女流,如何反抗得了?眼见他即将得逞之时,与奴家相公向来交好的郭浩便冲了进来,他本是想救奴家的,却敌不过钱正鹏,反被他给制住了捆绑起来。他一直骂,一直骂,不想却骂得钱正鹏凶性大发,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便给了他一刀。奴家眼见出了人命,心中惊惧,不由尖叫了出来,接着。。。接着秦家少爷便冲了进来。之后的事情,刘捕头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郑有为面上闪过一抹嘲弄的冷笑,看向钱正鹏道:“她说的可是事实?”
终于可以说话了!钱正鹏心中大喜,忙开口回道:“启禀大人,这贱。。。她说的完全就是子虚乌有之事,草民何曾去找过她?大人明见!”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