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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二十来天的短暂告别,这一对光着屁股玩大也不嫌腻歪的“郎舅”倒也没什么“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唐胖子将人送到码头,没下车便回去了,大抵是怕再不走就舍不得走了,毕竟扬州可是他向往的“天堂”。

    烟花四月,扬帆起航后,梅长青立在船头望着渐行渐远的钱塘,心底颇有些感慨,想到一家人来时,众人怀着忐忑不安、怀着对未知生活的憧憬;想到初眺钱塘时,他心怀迷茫,吟了一首《竹枝词》,却意外吟变了自己与梅园的命运;“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抛开以“晴”寓“情”,这半首诗确实送了他一片“晴天”。

    来时顺风顺水,自扬州至钱塘拢共用了三天时间,如今逆水行舟,船家说,得四五天才能到扬州。

    先前来时,梅长青没心思留意两岸的风景,如今诸事安定,他自然不会再错过,一整天扶着船舷远眺,不停观望着两岸的郁郁葱葱、千奇百怪。

    可惜,风景再美,看多了也腻。

    初夏已热,好在江风清凉。

    次日,梅长青便将自己关在舱房里读起书来,少了小丫头的“红袖添香”,他总觉着这书读起来有些索然无味,心里有些淡淡的后悔,早知道就将她带来了。

    沈临闲着无聊,跑来想找梅长青聊天,进门见他伏案提笔沉思,心下惊讶之余,又生出了些许钦佩,一直以来,他都听家里人夸小叔父天资不凡,以为自己是输在了,却没想到梅长青“途中”这么勤勉,想到自己若是再不努力,怕等到了终点,两人的差距已是“天上人间”。所以,当梅长青抬头问他来意时,他只说没事过来转转,随后心不在焉的聊了两句,便匆匆回屋读书去了。

    四月七入夜,船至扬州。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可见扬州夜色之美,如果是钱塘的夜繁华在钱塘江畔,那么扬州的夜便是繁华遍“扬州”。

    坐在马车里,梅长青挑帘望着窗外景象,月“明”、灯火亮,街道恍如白昼,两侧行人熙攘,酒肆喧哗,书生结伴,锦衣富态的商人身上挂着“佳人”往来,每行百十米,就有轻纱薄缕的女子倚门招手,三三两两的“登徒子”嬉笑入内,灯红柳绿,看的人应接不暇,看的人热、心也热,沈临自伏在窗口,便没回过头。

    沈家人定好的客栈就在“扬州贡院”附近,仆人早就预备好了温水,梅长青先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这才施施然下楼。

    梅长青下楼时,就见沈临已是一身锦衣玉袍,身边拥簇着三五个他在钱塘书院的“狐朋狗友”,都是来参加院试的,一看那打扮、那轻佻模样,就知道都是一群纨绔,见着梅长青,众人都唯唯诺诺,口称“小叔父”见礼。

    钱塘稍有些人脉的大家族,如今对梅长青这个名字都不会觉得陌生,所以,钱塘纨绔们对这个连沈临都恭敬有加的“小叔父”、钱塘风头最健“案首”、家里长辈叮嘱打断腿也不能招惹的“戏子”,多数都有些畏惧,他们没人知道梅长青的身份,没人清楚他身后真正站的是谁,但是俗话说得好,无形的才是最致命的,不是吗?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沈临在船上憋了五天,又忍不住要“放飞自我”了。

    见梅长青下楼,他上前嬉皮笑脸的说,想请梅长青“出去吃饭”,梅长青对他那点心思心知肚明,便推脱自己有些累,想早些休息,只叮嘱他“悠着点”,便任他去了。沈临知道梅长青洁身自好、眼见高、身子“清白”,惋惜之余,也没多去客套,带上一众早已按奈不住的“狼友”,浩浩荡荡的杀向早前踩好的点,估计没个一夜的盘肠大战,怕是回不来了。

    梅长青随便用了点饭食便回房了,想到沈临这会儿正在莺莺燕燕、花红柳绿中恣意放纵,一时间静不下心,索性便丢下躺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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